我们得提前准备预案。”
顾廷铮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像淬了寒的锋芒:“让警卫连成立应急小组,配实弹,二十四小时待命。在凌薇宿舍、研究所、家属院这几个重点区域,隐蔽布防。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动,我们要张网以待,等他们自己撞进来!”
一张无形的网,以凌薇为中心悄然收紧。明处,是巡逻战士整齐的脚步声;暗处,是暗哨警惕的目光;技术层面,是监测设备无声的运转。这张网,既是守护的屏障,也是狩猎的陷阱。
省城废弃仓库里,霉味与尘土混合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捕蜂” 行动组的气氛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随时可能爆炸。
“半个月了!除了一封没用的回信和十块钱,我们什么都没拿到!” 一个队员猛地砸向桌面,铁制工具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上面催得越来越紧,‘星火’的价值越来越高,我们却在这里干等!”
行动组长坐在阴影里,手里擦着一把手枪,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的脸藏在暗处,只有眼底的寒光偶尔闪过,像蛰伏的毒蛇:“急什么?越冷静的目标,越不简单。家庭这条线虽然慢,但至少没断。第七机械厂我们查过了,确实有扩招计划,她给的信息半真半假,这本身就是种试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跟那个乡下老太婆耗着?” 队员的声音里满是焦躁。
“耗,但要加把火。” 组长的声音冷得像冰,“她不是在乎家里吗?那就让家里出点‘意外’,逼她动起来。安排一场纠纷,让她弟弟卷进去;或者让她继父丢了工作 —— 记住,火候要控制好,不能真出大事,但要足够让他们慌乱,不得不向省城的女儿求助。”
他站起身,手枪在指尖转动,划出危险的弧度:“只要她动,不管是寄钱、找人,还是动用关系,我们都能找到漏洞。研究所那边的监视不能停,让‘鼹鼠’准备好,必要时制造点小混乱,看看她的反应。我就不信,她能一辈子缩在壳里!”
黑暗中,队员们的眼睛亮了起来,像闻到血腥味的狼。“捕蜂人” 失去了耐心,收起了伪装的温顺,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准备用更危险的方式,撕开凌薇的防线。
傍晚的霞光将天空染成橘红色,凌薇下班走出研究所时,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她像往常一样,沿着熟悉的路线走向家属院,精神感知却像张开的雷达,悄无声息地覆盖着周围二十米的范围。
她能 “看到” 顾廷铮安排的暗哨 —— 伪装成路人的战士,能量气息像燃烧的火焰,沉稳而热烈;也能 “感知” 到更外围的恶意 —— 几道冰冷的能量源,像毒蛇般跟在身后,目光黏在她身上,带着贪婪与算计。
走到一个僻静的拐角,路灯还没亮起,霞光渐渐暗了下去。突然,一道冰冷的能量源猛地加速,以一种看似随意、实则精准的角度,朝着她撞了过来;同时,另一侧,一个小孩的皮球 “意外” 地滚到她脚边,带着明显的刻意。
老掉牙的伎俩!用碰撞制造混乱,趁机放追踪器,甚至用麻醉针!凌薇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却没有慌乱。精神感知里,周围的一切仿佛慢了下来 —— 撞过来的人的步伐、皮球滚动的轨迹,都清晰得像慢动作回放。
她没有大幅度躲闪,只是脚下轻轻一绊,身体自然地向另一侧倾斜半步,动作流畅得像真的被路面绊倒。就是这半步,恰好避开了对方的撞击,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差毫厘。
同时,她的精神力凝聚成极细的一缕,像无形的针尖,对着脚边的皮球轻轻一推。皮球突然改变方向,像被风吹动般,加速滚向旁边一个 “闲逛” 的人脚下。那人显然没料到变故,下意识地低头躲闪,脚步一乱,正好挡住了撞过来的人的路。
撞人的人动作变形,差点失去平衡,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路人眼里,只是一场小小的意外 —— 有人差点撞到人,有人被皮球绊了一下。
凌薇稳住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