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的右眼恢复成正常的黑色，但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确确实实拥有了一小部分妄瞳的力量。
这时，虚拟世界彻底破碎。
当他再度睁开眼时，赫然发现自己身处一处机械大殿之中。
这里灯火通明，冷冽的金属反射着灯光，上百根镶满机械齿轮的黄铜色柱子支撑着穹顶，柱身缠绕的能量管线流淌着幽蓝微光。
如同机械血管般沿着穹顶脉络蔓延，最终汇聚到大殿正中央那尊机械之神的金属雕像上。
机械之神的雕像是一名少女，正是小九。
而在巨大的神像之下，摆放着黄铜王座，一位身穿黑袍，脸上戴着由黄铜色齿轮组成的金属面具的人，正端坐在王座之上。
偌大的神殿，只有他与白野两人。
白野扫了那人一眼，随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并无异样。
看来应该是直接神临到这座大殿，然后就进入了虚拟世界。
既然这里是机械神教总部，那王座上的人应该是......机械神教教主！
玛德，被关了半天，正愁没地方撒气呢，先宰个机械神教教主玩玩。
“你是机械神教教主？”白野直勾勾的盯着黄铜王座上的黑袍人，目光戏谑而凶残。
黑袍人平静的点了点头，可从黄铜面具中透出的眼神却异常复杂。
他注视白野良久，似是在怀念什么。
他语气莫名：“时光匆匆百年，我已老去，而老师.......风采依旧。”
白野一听就乐了，好好好，你小子也是熟人是吧，一百年过去了，一个个都忘本是吧！
“陆沉？”
黑袍人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叫过我了......”
当面具撤去，一张苍老的脸庞暴露在空气中。
虽然皱纹密布，但眉宇之间依稀可见几分当年陆沉的影子。
“还真是你小子！”
白野一猜就是陆沉，能叫自己老师，还和小九勾搭上的，最有可能的就是陆沉。
毕竟陆沉对假人爱的痴狂，与小九的理念不谋而合。
杜天命不太可能，那小子野心十足，真让他发育百年，见到老师的第一件事就是忘本，暴打老师的恩情。
被称为小子，陆沉并未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老师真是一点没变，时光似乎并不能在您身上留下丝毫痕迹，让人惊叹。”
随后，他收起笑容，认真拱手道：“学生陆沉，见过老师。”
“少特么跟我套近乎，学生怎么了？敢忘本，老子一样弄死！
我当年传你气血武道，救你于水火之中，你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我，结果现在就是这样报答的？
是不是一百年过去了，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白野不高兴了，什么叫物是人非？这就是！
一百年过去了，曾经的战友全特么成敌人了。
陆沉叹息一声，他没有回答白野的问题，而是低沉道：“老师，您骗了我......”
白野微微皱眉：“我骗你多了，你说的哪一次？”
陆沉：“.......”
这一句话硬控了他两秒。
两秒之后，陆沉才缓缓道：“您之前说，替换了麒麟之后，凌夏也不会消失，但是.....凌夏死了。”
嗯！？
“凌夏不是假人吗，怎么死的？”
陆沉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追忆之色，思绪飘到了百年之前。
“麒麟死的时候，将自己储存的所有信息爆发出去，而后那些信息又诡异的消失了，所以凌夏自然也就死了。”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曾经无论多么汹涌的情绪都被时光无情的掩埋，但并没有消失，只是深埋心底。
白野微微一怔，还真是这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