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圈像被雾一层层裹住。
门口的保安亭亮着暖黄的灯,门禁系统立着,红点一闪一闪。
楼道还是那样窄,水泥墙壁上的斑点更密了些,楼梯拐角处堆着纸箱,写着“易碎”。
他停在曾经的那扇门前,门锁不是之前的样式,门上贴着新的福字,鞋柜的摆放也不一样。
他只是站着,听着门里面传出电视的声音,是新闻频道里再熟不过的播报腔,夹着油锅里滋滋的响动和有人说笑的武汉话。
“把盐拿来捏”、“碗在哪个柜子沙”,都是陌生的声音,熟悉的是生活的节拍。
不认识的脚步从门内走近,又远去,生活在里面继续,和他无关。
他想到父母,想到从前的饭桌,想到父亲端着碗看比赛,母亲拿汤勺敲他的碗沿,要他别把筷子插在饭里。
想到冬天晒被子的味道,阳光和肥皂混在一起,暖烘烘。
他把耳朵从门上移开,后退一步,站了很久。
楼道里有人上楼,鞋跟在水泥上敲出清脆的声,和他记忆里父亲夜里回家时的脚步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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