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硌得掌心生疼,眼前仿佛浮现出刻字人咬牙切齿的模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刻刀划破掌心也浑然不觉。
“这…… 这是谋逆之言!” 蒙武凑过来看清文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下意识地按住腰间的青铜剑,剑穗上的铜铃叮当作响,警惕地扫视四周 —— 关隘外的胡杨林里影影绰绰,仿佛藏着无数双耳朵,“谁会把这种东西绑在雁上?是匈奴人,还是关东的叛贼?”
“匈奴人刻不出如此规整的小篆。” 蒙恬打断他,指尖仍停留在刻字处,指甲摩挲着笔画的边缘,“你看这‘皇’字的笔锋,起笔藏锋收笔回锋,是李斯《仓颉篇》里的标准笔法;还有‘分’字的转折,绝非匈奴人用刀刻得出的。而且这玉料……” 他忽然蹙眉,将玉玦凑近鼻尖,一股细腻温润的光泽从玉质深处透出来,侧视时泛着淡淡碧色,正视则呈羊脂白,与当年在咸阳宫见过的传国玉玺残料如出一辙 —— 那是二十年前,他随父亲蒙骜入宫时,亲眼见少府符节令丞捧着的边角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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