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被一声嗤笑打破。
“呵!”齐盐枭田牟将啃得干干净净的羊腿骨随手扔在案上,油腻的手指指向巴清案上的赤鲤,“巴清主好大的口气!这丹盟盟主,凭甚你来坐?就凭你这条喷了丹砂粉的死鱼,和那颗不知道哪条河里捞上来的破珠子?我老田走南闯北,盐铁丹砂沾手三十年,还没见过如此霸道的规矩!怎么,打趴了几个不成器的六国丧家犬,就真当自己是巴蜀的王了?”
他声音洪亮,震得案上杯盏嗡嗡作响,赤裸裸的挑衅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墨家矩子禽滑厘微微皱眉,清朗的声音响起:“田公此言差矣。巴清主荡平六国余孽匪患,保一方商路平安,此乃大功。统合行销,减少内耗,于商贾、于黔首,皆有益处。只是,”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巴清身上,“盟主之位,关乎万千生计,非以兵戈论短长。当以德服众,以利惠人。不知巴清主这‘丹盟’,章程如何?利从何来?弊何以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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