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载的秦地分野完全吻合,连星与星之间的连线角度都丝毫不差。
巴清的呼吸猛地一滞,脑海里突然闪过殷墟地宫里的壁画:成汤王手持镇鼎石站在灵台上,身后的九鼎悬浮在半空,鼎身铭文与天幕星轨交相辉映,每一道银辉都顺着星轨的方向流动,没有一丝阻滞。那时她以为是殷商巫术的威力,此刻看着地面的星图,才惊觉那不是巫术,是 “顺”—— 顺应星轨的走向,顺应鼎的本性,顺应天地的节律。这或许就是 “道法自然” 最古老的样子。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触到地面的银纹。瞬间,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李斯在始皇陵汞河下刻咒时,指甲缝里嵌着青铜末,嘴角挂着狞笑,手里的凿刀一下下砸在鼎铭上,每砸一下,鼎身就颤一下,像在哭;墨者叛离那天,为首的墨老握着被龙气震断的榫卯机关(那是墨家 “顺木之性” 做的 “活榫”,本能随木的干湿自动调节松紧),断口处的木纤维炸开,墨老说 “夫人强逆物性,墨家不敢从”;赤霄剑自断在始皇陵前时,断口处渗出的汞泪在地面凝成 “无为” 二字,她当时只觉得是剑毁的征兆,抬手就用巫力打散了,汞泪溅在石地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银痕,像剑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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