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生辉。他在高台落座后,巴清手持青铜剑,缓步走到石碑前——剑身为九鼎残片所铸,剑鞘上的玄鸟纹与石碑纹饰暗合。
“祭鼎立碑,承天命,布新政!”巴清高声喝道,声音透过传声铜管传遍全场。两名墨者抬着三足鼎上前,鼎中盛着柏叶露与鼎耳残片,巴清用青铜剑挑出残片,投入鼎中,“以鼎脉为引,祈大秦永固!”
鼎中立刻腾起青紫色火焰,火焰中浮现出玄鸟虚影,盘旋着飞向石碑。百姓们见状,纷纷跪倒在地,高呼“天命”;官员们也面露敬畏,唯有冯劫、冯去疾等人眼神复杂,紧盯着那道玄鸟虚影。
玄鸟虚影落在石碑顶端时,十二名墨者同时拉动青铜链,巨大的石碑缓缓立起。当石碑底部与地基的青铜管道对接时,“嗡”的一声闷响,碑身突然泛出银光,碑阳的新政条文与碑阴的九鼎阵图同时亮起,与赤霄军士兵的巫纹产生共鸣,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笼罩住整个广场。
“地脉共鸣!”宋亥低声对巴清道,眼中满是惊喜。这是他未曾预料到的异象,显然石碑与咸阳地脉的契合度远超预期。
巴清却面色平静,她知道这是龙脉汞液与地脉互动的结果。她抬手举起青铜剑,剑身上的鼎耳残片光芒大盛,“新政既立,凡大秦子民,皆需遵鼎脉之规,守大秦之法。若有违抗者,以逆鼎论处!”
话音刚落,广场东侧突然传来骚动。一名身着粗布衣裳的汉子冲破侍卫阻拦,跌跌撞撞地跑到石碑前,指着碑阴的九鼎阵图哭喊:“这阵图是假的!真正的九鼎阵眼不在骊山,在……”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突然口吐黑血,倒在地上抽搐。巴清眼神一冷,指尖弹出一滴汞液,精准地落在汉子的眉心——这是卫朔的人,想用谎言扰乱祭典。汞液渗入汉子体内,他的身体瞬间僵硬,手臂上浮现出淡黑色的巫纹,显然是被巫蛊控制。
“逆党用巫蛊惑众,妄图破坏新政!”巴清高声喝道,“赤霄军何在?将此人尸身焚烧,以防巫蛊扩散!”
赤霄军士兵立刻上前,将汉子的尸身抬到广场角落,点燃火把。火焰燃起时,尸身竟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黑色的烟雾,烟雾中隐约浮现出“破鼎”二字,随后便消散在空气中。
百姓们被这诡异的场景吓得瑟瑟发抖,官员们也议论纷纷。秦始皇坐在高台上,面色阴沉,他看向巴清,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这汉子的出现太过巧合,若真是卫朔所为,巴清为何能如此迅速地识破?
巴清仿佛察觉到秦始皇的目光,转身朝高台躬身:“陛下,逆党虽蠢蠢欲动,但有鼎脉护佑,新政必能推行无阻。此碑既是新政之基,也是镇逆之器,往后咸阳地脉安稳,逆党再难兴风作浪。”
秦始皇缓缓点头,却未多言,只是抬手示意祭典继续。巴清知道,秦始皇的疑虑并未打消,但此刻木已成舟,石碑已立,新政与鼎脉的绑定再也无法分割。她转身看向石碑,碑身的银光渐渐褪去,唯有碑阴阵眼处的鼎形光斑仍在闪烁,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祭典结束后,百姓们陆续散去,却仍有人驻足石碑前,抚摸着碑面的篆文,口中念叨着“天命”;官员们则神色各异,有的忧心忡忡,有的则主动向巴清示好,希望能借鼎脉之力谋得高位。巴清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这石碑,果然如她所愿,成为了掌控人心与权力的工具。
【三:阴雨谶现:“亡秦者清”惊朝野】
立碑大典后的第三日,咸阳城突然下起连绵阴雨。细雨如丝,淅淅沥沥地打在怀清谶碑上,将碑面的玄铜岩浸湿,泛出冷冽的光泽。起初,百姓与官员并未在意,只当是寻常秋雨,直到雨下到第三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清晨,负责清扫广场的老卒最先发现异常。他拿着扫帚清扫石碑下的积水时,突然看到碑阳的“盐铁官营”四字旁,竟渗出淡淡的黑色纹路,纹路随着雨水的浸润,渐渐汇聚成一个“亡”字。老卒吓得魂飞魄散,扔下扫帚便往宫中跑,口中大喊:“石碑显字了!是‘亡’字!”
消息很快传遍咸阳城。百姓们冒着大雨涌向广场,挤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