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而在科研界石沉大海。
也正是出于对程兆这一假说的认同——或者说不谋而合,与主流科研界明里暗里鄙视新学的态度截然相反,莫洪擂对新学有着浓厚兴趣,即便明知很多自称新学家的科研人员都是骗子,但仍招收了大量新学人士。
在这座每年预算高达上百亿的研究院里,化学专业的科研人员占比约为百分之四十,其次就是新学人士,多达百分之十九。而在有程兆坐镇的国家超科局,新学人士的占比不足百分之五,而且这个数字每年只减不增。反观三莫超科研究院,虽然每月都有新学人士被开除解雇,但每年预定招收的新学名额永远大于开除人数。
“舅舅,我有一事不明。”
清风拂面,走在前几日刚刚翻修过的柏油马路,莫焜绷着微笑,躬身紧跟在莫洪擂三米之内。
“有话就说。”
喉咙滑动,莫焜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宣之于口:“您明知道新学界鱼龙混杂,为何还要平白养一些骗子?”
等待许久,没有得到回应。
心情变得更加紧张,莫焜不动声色的擦了擦额头上不知是冷汗还是雨露的水珠,鼓起勇气,继续开口:“真正的新学家从不屑于为自己冠以新学之名,比如程兆先生,他一直强调自己是作家,是科学爱好者,从来没有用新学家的身份夸夸其谈……舅舅,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我们……”
空气静的可怕,莫焜猛地停住脚步,差一点就撞在了莫洪擂的身上。
“我且问你,”莫洪擂只给莫焜一个侧脸,语气异常冷漠,“如果脱离新学这层外壳,我们的研究院还剩什么?”
“呃……”莫焜稍一恍惚,脱嘴而出,“化学与物理?”
这确实是研究院目前涉及最深入的两门学科。
“再详细一点,我们研究、生产的具体产品是什么?”
这一次莫焜沉思了数秒。
“以超凡元素为能源基础的超凡科技,以及超凡属性的各种新型材料。”
莫焜语气渐严肃,认真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说,如果不借以新学藏拙,我们的研究院必会引起国家注意。”
“错!”
莫洪擂重新迈步,话语携风卷进莫焜耳中:“结论错,思路也是大错特错!国家要是想对我们出手,根本无需理由。”
莫焜微愣,本就烦躁的心情跌入谷底,硬着头皮追问:“那我实在想不到了,舅舅,如果不是因为这层理由,那么在我看来,招揽新学人士……就是个稳赔不赚的买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