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做不到好不好!
真是太离谱了!
但面对谢寻舟的认真,她也只好干巴巴地回道:“我、我尽力、尽力,嘿嘿……”
谢寻舟揉了揉她的包包头,心思百转。
他觉得,自己应该做好两手准备。
万一青穗的选择是被爹认回来,跟着爹回京城,那他就真得抓紧时间治好自己的腿了。
得赶在青穗之前,就成长起来,当一个真正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兄长。
爹一个人,是不够的。
他们父子二人加起来,才能让青穗拥有更多的,不去妥协的权力。
谢寻舟微微蹙眉,第一次后悔之前一门心思钻研毒物,而非听从左二的话,分出一部分心思,尝试着去做爹的继任者。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现在开始也一样来得及。
他将目光落在那张被风吹拂的纸上,伸手用两根指头捻起,将纸重新翻过来。
陆青穗抬头,好奇地去看纸的背面。
纸张轻薄,遮不住力透纸背的墨锋。
这就是谢枕书的字吗?
啧啧啧,别说,还真好看。
具体好看在哪里,她不知道,纸上写的是草书,在她眼里跟天书似的,一个字都看不懂。
但谢枕书的字,是原书作者用了大笔墨去夸的,那就肯定是好看的。
谢寻舟的眼睛,在三行字来回梭巡,很是犹豫,似乎拿不准应该从哪一个下手。
一直没说话的左二,却在此时开了口。
“卢首辅要致仕了,新一任首辅人选会是谁,又有谁适合入阁补足。这个对小主子来说,会不会太难了?”
这话是对着庄行止说的。
谢寻舟身在蔡州,即便能看到送来的邸报,但不在京城,许多事的内情就不清楚,很难做出正确判断。
庄行止摇摇头,“我倒是觉得不难。”
他的目光落在正努力猜纸上写了什么的陆青穗身上。
暗示得十分明显。
谢枕书定下这道题,显然就是为了陆青穗。
倘若她真是自己的女儿,那么致仕的卢首辅,便是她的外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