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在你身上的米粮银钱,对你的那些好,全都喂了驴肝肺,你这个白野狼!”
谢寻舟在人前,始终都是淡漠的样子,此刻也一样。
但是被牵着的陆青穗,明显感觉到谢寻舟的拳头硬了。
她忽然想起来,这还是谢寻舟第一次和陆家人见面,之前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陆家相关的传闻。
如今亲眼看见,亲耳听见,谢寻舟还能保持着面无表情的人设,只是暗戳戳地捏紧拳头,可以说的确是男主预备役的上上之选了。
谢寻舟只是拳头硬了,距离陆伯年最近的左二,直接就上手,一巴掌扇飞了陆伯年。
“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什么呢,你说谁是野种。”
这一巴掌,左二根本没留力气,将陆伯年扇翻在地上,嘴里的牙都断了好几颗。
他一脚踩上陆伯年的脑袋,用冰凉的剑刃抵在对方的脖子上。
“小姐的身份何等高贵,你这样的杂种,就连看小姐一眼都是恩赐。能养小姐八年,更是你们陆家的福气。”
“这福气,别人家想要都得不到,你们还不珍惜。”
“你说,你们落到如今这种下场,是不是活该啊?”
因为脸被踩得过于用力,甚至都陷进土里头,喉咙也被狠狠卡着,陆伯年除了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努力瞪着踩着自己头的左二。
陆季宏缩在门槛后头,闻言反驳道:“陆青穗这个野种怎么会是什么身份高贵的小姐?”
“她不过是我娘抱回来的野种罢了!生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左二冷笑,不与他分辨。
现在还不能暴露摄政王前来蔡州,与陆青穗相认的事。
不过很快,至多三五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摄政王府苦寻多年的小姐,终于找回来了。
钱千重双眼睁得圆圆的,指着陆季宏大声骂道:“你给我滚出来!白鹿书院没有你这样的学子!”
“你与你兄长方才说的那些话,我们都听见了。”
“你们杀了尤明远对不对?白鹿书院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败类!”
“世子,请立刻去将捕快们带来此处,将此人绳之以法!”
陆季宏大声为自己辩驳:“是尤明远自己磕在石头上死的,不是我们杀的。”
“他见我妹妹貌美,便调戏她。我作为兄长,自然要与他争辩。”
“争辩之时,彼此推攘也不是没有的事。是他自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经不住我大哥他一推,脑袋磕在石头上,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不是杀人凶手!”
“即便你是山长,也不能这样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白鹿书院有什么了不起的,今日你钱千重将我拒之门外,就是白鹿书院最大的损失!”
“殊不知,明年科考,我可是会中状元的!”
“我陆季宏乃是状元之才!”
“等我考上状元后,白鹿书院有的是好处!”
钱千重闻言,只是当陆季宏在杀人之后,得了失心疯,满口的胡言乱语。
因为父亲陆守良是蔡州下县父母官的原因,他是知道陆季宏的。
但这种关注,并不具有特殊性。
只是作为书院山长,应当对书院的每一个学子都有所了解罢了。
钱千重也看过陆季宏的课业,不说差得一塌糊涂,放眼整个书院,也不过中下之姿。
他能考上状元?
比白鹿书院明天就成为大晋十大书院之首都离谱!
忽然,钱千重想起了关门弟子丢失的那枚私章,他的眼神锐利起来。
“陆季宏,临鸿几年前丢的那枚私章,是不是你捡到的?!”
陆季宏一愣,眼神游移,磕磕绊绊地否认。
“不、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我捡到的话,为什么不还给楚临鸿。”
陆青穗适时插嘴,“就是你捡到的吧?我记得陆守良有块同样石料的印章,一直舍不得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