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取回木剑,握在手中,感受那粗粝的刻痕。这把剑无锋,不能杀敌,但它比任何利器都重。它承载的不只是誓言,还有我们将要踏上的路——一条明知有死局,仍要闯进去的路。
“你怕吗?”她问。
我摇头:“怕的是停在原地,等别人替我们写下结局。”
她沉默片刻,忽然抬手,从发间拔下一根银簪,递给我。“拿去。”她说,“若是哪天你忘了今日所说的话,就用它割开你的嘴。”
我没有推拒,接过簪子,插进袖中。
然后我站起身,走到书阁角落,打开一只尘封的木匣。里面没有兵器,也没有密卷,只有一枚褪色的布条,上面绣着半朵霜花。那是我离府前,母亲悄悄塞进我包袱里的东西,她说:“若有一日走投无路,便去找终南山下的老裁缝。”
我一直未动此物,因知一旦启用,便是彻底撕裂伪装的开始。
此刻,我将布条取出,放在木剑旁。
两件信物并列于案:一个是过往的印记,一个是未来的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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