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我缓缓松开紧握的右手,掌心已渗出血丝——方才情急之中,指甲掐破了皮肉。我将手收回袖中,借寒气凝血止痛。
冰匣尚在怀中,触手微凉。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查那灰烬,也必然会发现其中掺杂的银屑。而当太医验出尚书体内毒素与婚服金线成分一致时,矛头便会自然转向他自己——一个私藏禁物、滥用职权之人,怎敢指控他人下毒?
这场局,我不求立刻扳倒他,只求撕开一道口子。
让他尝尝,被人逼至绝境的滋味。
让他知道,昨夜他说的“见不到明日朝阳”,今日已化作毒汤,灌进了他自己的喉咙。
外头传来鼓声,申时将尽。偏殿静得能听见铜漏滴落的声音。
我靠在柱边,闭了闭眼。寒毒因久耗内力再度翻涌,胸口闷痛如压巨石。我从怀中取出冰晶,贴于心口,一丝清凉缓缓渗入经脉。
就在这时,门外脚步再起。
不是禁卫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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