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如今,它就在我掌心。
“你们后来销毁了原始记录?”我问。
许伯点头:“所有相关药典、会诊笔录,尽数焚毁。唯独这一本购销录,我偷偷藏下,藏在这柜底七年。直到昨夜,有人来翻过这里。”
我眼神一凛:“谁?”
“我没看清脸。”他低声,“但他的靴印留在泥地上——左脚略拖,像是旧伤未愈。这种步态……我在礼部侍郎身上见过两次。”
我默然。
线索开始收拢。
火髓草不断供应公主殿,不是为了治病,而是延续某种仪式所需的药引。而当年淑妃之死,极可能正是因为她察觉了什么,试图中断这个过程,因而被灭口。师父成了替罪羊,背负“妄用烈药”的罪名黯然归山,直至含恨离世。
而今,同样的药材,再次流向灵汐公主。
她们母女之间,究竟隔着怎样的宿命?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屋内尘埃飞舞。我将《购销录》封入冰匣,贴身收好。半块玉佩也被我紧紧攥住,仿佛握住师父最后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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