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公办,却隐晦点出了“异常”二字。
珠母堡…赵武目光在纸面扫过,前世记忆浮起,那座灰扑扑的临海小堡,低矮石墙终年覆着盐渍,了望台上旗帜被海风撕得破烂。
正是上次轮回中,“溟”于北海显露行迹、昭告强抬果位之地。
时机已至。他抬眸看向林风啸:“风啸少爷之意是?”
林风啸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父亲与几位长老议过,北海异动恐非空穴来风。墨蜧那边近日也安静得出奇,似在等待什么。家族之意,需派人亲往北海一探,若真有事变,或可…见机行事,为林家谋一线转圜之机。”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赵武身上:“七妹和九妹执意要同往。她们…性子倔强,寻常人劝不住。且此行凶险未知,需有得力之人护持。先生此前建言北海之事,想必对此间关节有所洞察,不知可否…”
“可。”赵武未等他说完,便淡然应下,“某既建言,自有始末。便随二位姑娘走一遭北海。”
林风啸似松了口气,又补道:“谷中驯有数头‘青羽风喙喙鸟’,乃先祖以异法培育,极擅长途飞行,可日行千里。已备好三头,皆是最健硕温驯的,可供代步。”
赵武颔首:“如此甚好。”
次日凌晨,天色未明,谷中驯鸟场。三头青羽巨鸟已套好鞍具,伫立在晨雾中。
鸟身比常人高出大半,翎羽青黑,泛着金属冷光,喙如铁钩,眼神锐利却温顺,不时发出低沉的咕咕声。
鞍具以熟牛皮制成,缀有防风符纹。
林七鹊一身利落红衣,正不耐烦地拍打着鸟颈,催促驯鸟师检查肚带。
林九鸢则静立一旁,身着墨色劲装,外罩一件防风的深灰斗篷,目光投向北方天际,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武缓步而来,依旧是那身青布袍,身后负着卷起的布幡。
林七鹊见他到来,扬了扬下巴:“算命的,快点!就等你了!”语气虽冲,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林九鸢转回目光,对赵武微微颔首,声音清冷:“有劳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