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本身就有相关产业。
通过梁其生牵线,或能寻得一个稳妥的切入点。
数日后,赵武再次踏入奇正斋。店内檀香依旧,梁其生正与一位客人鉴赏一枚古玉,见赵武进来,含笑点头示意,待送走客人后,才迎了上来。
“赵先生今日怎得有暇光临?医馆诸事可还顺利?”
梁其生态度一如既往的敦和。“托梁掌柜的福,一切安好。”赵武拱手还礼,语气平稳,“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请教梁掌柜。”
“哦?先生请讲。”梁其生引他至内间茶室落座。
赵武略作沉吟,似在斟酌词句,方缓缓道:“在下开设医馆,略有余资,闲置亦是可惜。听闻府城中有些商户,会做些放贷取息的营生,以钱生钱。不知此业,风险几何?规矩若何?”
梁其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恢复如常。
他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赵先生怎会突然对此等营生感兴趣?行医济世,乃是清贵之事,放贷取息,难免与铜臭、纠纷相伴,恐污了先生清名。”
赵武面色不变,淡淡道:“行医是主业,不敢或忘。然世事维艰,多备一条财路,总非坏事。况且,”他话锋微转,语气带着一丝仿佛经过思量的坦诚,“放贷亦非全然是恶,若利息公道,手续清楚,于一些急等钱用的百姓而言,或也能解其燃眉之急,各取所需罢了。”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既表明了寻求财路的意图,又稍稍粉饰了动机,符合一个略有积蓄、欲图扩张的郎中形象。
梁其生听罢,沉吟片刻,方道:“先生所言,亦有道理。安济府确有此业,规矩嘛,倒也不复杂。通常需有保人、抵押,或是有可靠的中人作保。”
“利息高低,视风险而定,有‘印子钱’,利滚利,凶狠些;也有寻常借贷,月息几分,在官府默许的范围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武平静的脸,继续道:“风险自然是有。遇着那等泼皮无赖,或是家道中落实在还不起的,难免亏本。更需防着有人借此设局坑骗。故而,做此业者,要么自身有些势力,要么背后有靠山,方能镇得住场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