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所得记录下来,作为王朝气运滋养魂线的数据积累。
同时,他并未放松对那潜在“推手”的警惕,【点星镜月般若】始终分出一缕极淡的辉光,萦绕在柳文轩周遭,留意任何可能出现的异常气息或接触。
然而数日过去,风平浪静,柳文轩的生活轨迹简单得近乎单调,并未有任何疑似“幕后之人”现身接触或引导。
这反而让赵武心中疑虑更深——若真是落子,如此沉得住气,所图必然不小。
他将这份警惕压下,继续主攻对五瘟神通的推演简化。心神沉入丹田道兵,引动那五团色泽各异、煞气翻涌的本源符纹。
试图将其暴烈狞恶之力,压缩提炼为更精微、更易控的形态。
过程依旧艰难,五行瘟煞彼此生克,性质冲突,强行压缩易引反噬。
他需以【轮转无相】之力精细调和,如走钢丝,稍有不慎便前功尽弃。
数日尝试,仅能勉强将【北水玄精寒毒】的一丝寒意凝成一粒几近无形的“寒髓”,附着于指尖时可令周遭温度微降,却难以持久,更别提远距离施加影响或埋设隐秘印记。
至于其他四道瘟煞,进展更微。
“积累还是太浅。”赵武心中明了。
对五行本质、瘟煞变化的理解尚未到那般精微入化的地步,强行推演事倍功半。
此非朝夕之功,需更多时间沉淀,或需借助外物、典籍启发。
他暂将此事搁置,留待日后机缘。
注意力转回现实中的“营生”。通过胡三爷那条线,他又放出去几笔小额印子钱。
对象皆是些市井底层走投无路之人:有欠了赌债被逼卖儿的鳏夫,有家中失火急需银钱修缮的匠户,也有想凑本钱做点小生意却无门路的妇人。
金额不大,三五两银子不等,抵押物更是五花八门,从半旧的棉袄到祖传的菜刀皆有。
赵武并不亲自出面,只将银钱交由胡三爷操作,立好字据,抽取利钱。
他目的不在盈利,而在缔结魂线。每一笔借贷成立,因果缔结的刹那,一道或粗壮或纤细、带着焦虑、贪婪或绝望气息的魂线便自借贷者魂魄中蔓延而出,连接至道兵相应阴律之上。
这些魂线质地驳杂,远不如柳文轩那道受官气滋养的清正,却胜在数量增多,且因借贷者大多处境堪忧,横死风险较高,接引魂魄的“效率”似乎有所提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