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之道吧?于红尘中亲手播撒善恶之因,再亲身收割其果,以此磨砺道心,积攒功业!此法虽进境极快,然凶险无比,极易业力缠身,更会触犯佛门‘众生业力,自有果报,不可轻篡’之忌!先生难道不怕引来佛门大能的瞩目与…敌视吗?”
赵武心中冷然。此女果然心思缜密,仅凭些许表象,便推测至此。
虽未全中,他并非修持因果道,而是以魂线为观测之网,以道兵筑轮回之基。
但其指出此举易招佛门忌讳,却是不假。
佛门最重因果轮回,自己这般窃取魂魄、擅定命数,若被察觉,确是天大麻烦。
但他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只道:“小姐慧眼,所言确有几分道理。然赵某行事,自有分寸,不劳小姐费心。”
吕紫烟见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态度依旧沉稳,眼中欣赏之色更浓,笑道:“先生不必紧张。紫烟并非要挟,而是…欲与先生做一笔交易。”
她自枕下取出一卷色泽古旧、以某种暗银色丝线捆扎的玉简,轻轻放在榻上。
“此乃我吕家秘藏之一,《功业归库经》。”
赵武目光落在那玉简之上。其质非金非玉,隐隐有流光内蕴,简身刻有极细微的云纹与秤砣纹样,散发出一股奇异的气息。
“此经非同小可,”吕紫烟正色道,“并非修炼法力元神之功,而是一门专司‘计量功业,归库化运’的奇术。修习此经,可于冥冥中感知自身言行所造之‘功业’,无论是善功还是恶孽,皆可被其捕捉、计量,并引入自身‘功业库’中暂存。”
“存入库中之‘功业’,可缓慢转化,提纯为最本源的‘功’或‘孽’之精粹。善功精粹可滋养气运,稳固道心,甚至短暂加持自身,令行事无往不利;恶孽精粹则需以特定法门化解,或…寻机‘转贷’出去。”
她说到此处,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武一眼。
“先生所行之事,最易业力缠身,善恶交织。若有此经相助,便可清晰把握自身业力流转,善功尽收,恶孽亦可调控,无需担忧反噬,更能将庞杂业力化为自身资粮!于先生之道途,堪称如虎添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