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名已久的大将,此时根本不用刘淮的叮嘱,直接率收拢来的二百余骑来回厮杀,为刘淮拉扯战术空间。
一旦成闵开始拼命,金军的阵势也随之更加散乱。刘淮得以率百余甲骑直冲到成闵身前,随手将一名行军谋克搠死后,被分割开来的金军也再无抵抗的余地,被后续赶到的张白鱼打得抱头鼠窜。
“成太尉,兵凶战危,我就不多礼了。”刘淮牵住成闵的马缰,也不客气,直接问道:“现在还能聚起多少背嵬军”
成闵喘着粗气,回首四望少顷:“能战者已不足一千!”
“都聚起来!不要披马甲,接下来不用破阵了!”刘淮摘下头盔,抹了一把满头血渍,大声说道:“跟在某身后,先清扫大道,隔绝南北。”
“不先破完颜阿邻”成闵愣了愣。
“那边已经有人去了!”刘淮指了指靖难大旗旁的青兕大旗,得意的说道:“正是我军悍将辛弃疾!”
刘淮话声未落,就有些尴尬的发现,山脚靖难大军还没有建功,而山上陈敏所部却先动了。
“太尉,俺把人揪回来了!”
“放开我!放开我!”
一名粗壮的大汉拖着毕再遇的甲胄边缘,不顾他的挣扎,将其拖到陈敏面前。
陈敏此时没有骑马,甚至没有站立,只是端坐在马札上,处于一个地势比较高,让全军都能看见的位置。
毕再遇虽然年纪小,身高也比较矮,然而力气却是不小。而拖拽他的大汉又不敢真正伤了他,也只能走走停停,走得歪歪扭扭。
陈敏努力坐直身体,将目光从战局中拔出,放在毕再遇身上。
此时毕再遇满身都是血污,披膊与头盔已经不见了踪影,额头上有一道一寸来长的伤口正在汨汨流血,甲胄上插着几根箭矢,看起来应该没伤到皮肉。手上的长朴刀已经坑坑洼洼,刃口仿佛锯齿一般。
“这小子已经杀疯了,在前线谁的命令也不听……啊!!!”那名大汉刚说了一句,就被毕再遇反身一肘击在胸腹,虽有甲胄在身,却也有些措手不及,揪着甲胄的大手当即松开。
毕再遇如同饥饿的猛兽一般,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瞪着血红的眼睛,抄起朴刀又要向山下金军扑去。
“德卿!你过来!”陈敏端坐着没有动,只是高声呼唤。
毕竟是并肩作战多日的长辈,听见陈敏的话语,毕再遇稍稍清醒了一些,止住了脚步。
“你过来……”陈敏和颜悦色的说道。
待到毕再遇踉跄着走近过来,陈敏猛然抬手,给了毕再遇重重的一记耳光。
毕再遇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朴刀脱手。
随后毕再遇却没有站起身,而是趴在地上捂着脸,痛哭出声。
“清醒了一些没有”陈敏咳了几下,厉声问道。
“我家大人……呜呜……”毕再遇涕泗横流,一时间话都说不清。
“你家大人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他的儿子只会撒泼痛哭吗”陈敏攥了攥拳头:“老毕舍命让你活下来,你难道就要活成这个样子将性命枉费”
毕再遇用手撑起身子,闻言重重捶地:“杀父之仇,弗与共戴天!仇敌就在眼前,陈叔你说我能如何不去阵前搏命,难道当个缩头乌龟吗!”
眼见陈敏沉默,毕再遇摇了摇头,抹了一把脸,咬牙捡起朴刀就要再去阵前。
陈敏见状,也只能长叹一口气说道:“自古兵家有言,独子不征。更别说让父子同上战场,乃至于父死子继。为将者若是如此行事,那真真应该断子绝孙了。”
“但是如今形势所迫。”陈敏见毕再遇停住脚步回首静听,也只能将这场艰难的对话进行到底:“经此大战,我手下的斗将都已经死伤殆尽,而我自己也是大意中了暗箭,此时也只是强撑而已。”
“所以,接下来的大事,只能靠你了。”
陈敏说着,掀开罩袍,给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