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主战派的一方,为主战派张目。
杨沂中能发觉赵构的想法,但他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干涉,甚至不敢对赵构说一个不字,也只能用装聋作哑的方式来加强主战派与太子的力量。
见到杨倓的表情,杨沂中再次深深叹气:“二郎,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非对即错。老夫也只是中人之姿,难以……”
仿佛在儿子面前承认自己无能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杨沂中只说了一句,就长叹连连,神情也随之黯然起来。
片刻之后,杨沂中挥了挥手:“二郎,且去吧,速速与妻子告别。你已经四十岁,想要名垂青史,还是得多努力一些才行。”
杨倓跪地,向着杨沂中重重叩首:“唯愿父亲保重身体!安康百年。”
大声三呼之后,杨倓转身而去。
“二郎。”
当杨倓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父亲的声音。
“老夫……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在绍兴十一年将那大小眼诓到大理寺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当时跟我说,十哥,何至如此。我却不能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掉。”
“二十年了,我时常在想这条路究竟是对是错。我十分愚钝,确实是看不明白。但金人又南侵了,我……可能真的选错路了。
二郎你还年轻,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且出去看一看吧。”
杨倓再次回身叩首,却见到杨沂中已经转过身来,望着空白的墙壁默然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