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而且军中之事,直来直去,我若是轻轻放下,说不得赵密那厮还会忐忑,不轻不重的惩罚一顿,事情也就过去了。”
赵构笑了两声:“左右是正甫的道理。也罢,待到回临安之后,先将赵密外放些时日吧。”
“喏!”
“阿嚏!”建康城外,殿前司禁军大营之中,赵密狠狠打了个喷嚏,随后揉了揉鼻子。
阳春三月,海棠开,正是一年的好风景,然而赵密只是觉得一阵难受,打了几个喷嚏之后,更是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
用随身携带的帕子狠狠擦拭了几下之后,赵密伸手将田卓招呼了过来:“太子在何处”
田卓想要挠头,却挠到了头盔,只能摊手以对:“应该在后营之中歇息吧,末将一直在整备队列,没有注意到太子,而且……”
说着,田卓放低了声音,似乎在劝告:“而且这也不是人臣本分。”
虽然赵构与赵眘是便宜父子,而且是皇帝与太子这种麻爪关系,情感上也不是亲近。但你赵密掺和进去,是不是有点过于托大了
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赵密摇头:“你不懂,官家待俺恩重如山,俺是要替官家分忧的。”
说着,赵密让副将继续整队,随即带着田卓向后营而去。
待到抵达后营帅帐之后,赵密猛然发现东宫近卫竟然只剩下了几人,不由得心头一紧,随后向着后营的帅帐快步走去。
帅帐门口,两名东宫近卫正在警戒,见到赵密之后也不客气,直接横着长枪,拦住了对方:“殿下正在歇息,无事不得打扰。”
赵密还没有说话,田卓就厉声呵斥道:“瞎了你们的眼睛,赵指挥在此,这又是在禁军之中,你如何敢拦”
那名东宫近卫板着脸说道:“俺只知道有官家与太子,不知道什么指挥使。”
田卓勃然大怒,刚想要拔刀强闯,却被赵密拍着肩膀制止了。
“两位兄弟,俺是来通知殿下,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殿下既然要替官家劳军,此时应当在将台上了。”
东宫近卫点了点头:“此事俺会告知殿下的,请赵指挥速回吧,殿下稍后就到。”
赵密点头,随后对着帅帐躬身行礼,转过身来,已经面沉如水了。
“将军……”田卓还要再说什么,却见赵密冷冷说道:“走。”
两人大踏步的走出了帅帐的范围,赵密方才止住脚步,回头看去,眯起了眼睛:“太子殿下不在帅帐中,能去哪里呢还有……”
沉默片刻之后,赵密方才若有所思的说道:“殿前司禁军之中,还有谁与太子已经勾搭上了”
田卓心中一紧,随后低声说道:“将军,官家要禅位,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谁都要奔前途的,这些事情可以细细查探。
关键是太子现在在哪里这要是太子来犒赏大军,却在军中丢了,那就成大笑话了。”
赵密点了点头:“还是阿卓看得稳,这样,咱们二人不要声张,只带着几名亲卫巡营,以此为借口到处转一转。
毕竟还有两刻大军就要集结,太子不可能走远。到时就算找到了,也莫要声张,甚至要假装看不到。若真的是太子要散散心,却被咱们撞破,之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田卓连连点头,随后就跟赵密一起,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带着几名甲士开始了巡营。
事实也正如赵密所想,赵眘一个深宫太子,即便走也走不了多远,不多时他们就在大营外的一处茶摊看到了太子赵眘与几名贴身近卫。
军营有时可以看成一座小城市,除了那些随军商人妓女,往往会有本地人来军营旁做生意。
手中有钱的光棍消费能力惊人,往往饷钱一发下来就要大把撒出去,如果军队的纪律再好一些,地方官再强势一些,那么本地大小商贾都会趋之若鹜的。
殿前司禁军在建康周围驻扎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