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反应也太大了一些。
然而时白驹下一句就让孔端起直接愣住。
“刘大郎还说了,孔先生既然提出了此策,自然是有罪的,到时候他一定会追究孔先生。”说到这里,时白驹顿住,看了看耿京的脸色方才说道:“至于是流放罢免还是杀头诛族,那就要看孔先生的表现了。”
孔端起直接愣住不说,耿京却是怒极而笑:“这刘大郎确实是好大的口气,殴打俺麾下大将不说,竟然还要处置俺的主事,这分明一点都不把俺放到眼里,若不给他点手段看看,俺以后该如何在山东立足谁还把俺放在眼里左右,为俺披甲!”
孔端起这次直接飞扑出去,一个滑跪来到耿京面前,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大声喊道:“节度,万万不可冲动啊!现在哪里是跟刘大郎作对的时候
金贼还在,中原空虚,正是咱们大展拳脚之时,如何能将宝贵的兵马与钱粮抛洒出去,跟刘大郎的百战精兵厮杀呢”
耿京见状,连忙扔下长刀,俯身将孔端起扶起:“孔先生何至于此,俺倒是不怕那刘大郎,却生怕孔先生受了委屈。”
孔端起就势站起,眼泪流了出来:“刘大郎一两句威胁算什么,只要耿大头领如日中天,他难道还能冲进来打杀了我不成
可若是耿节度一步踏错,将局势葬送,覆巢之下无完卵,到时候别说是我,就算时将军,那也不是挨顿鞭子就能了事了。”
时白驹低下头来,用担架遮住脸庞,沉默不语。
耿京恍然点头,拉着孔端起的双手说道:“若非孔先生,俺险些犯了大错!”
说罢,耿京又连忙蹲下身子,对时白驹说道:“小时,你先忍过这一遭,俺给你个言语作保证,到时候绝对饶不了刘大郎!”
时白驹连连点头应诺,只是不断说他受伤事小,万万不能误了天平军的大事。
到了这个时候,就连那些亲兵中比较伶俐的都已经看了出来,耿京生气是真的,却绝对没有跟刘淮开战的意思。
只不过刘淮打了时白驹,骂了他耿京,更是威胁要杀孔端起,他作为大头领,不得不做出些姿态罢了。
俗称政治表演。
然而知道归知道,却也不耽搁孔端起与时白驹同时做出感激涕零之态。
政治表态不得不上道。
但是耿京语气一转,拉着孔端起正色说道:“孔先生,即便如此,咱们也不能不将刘大郎这厮的言语抛之脑后,咱们该如何反制呢”
孔端起思量了片刻,正色说道:“节度说的对,咱们不应该反应过度,却也不能毫无反应,应该派遣使者去临沂,不要找刘大郎,去找魏元帅,问问他是不是要与我天平军开战。”
耿京眼前一亮。
这倒是个好办法。
现在刘淮明显是在当恶少年,年少轻狂,是说不通道理的,但魏胜老成持重,心中也有沟壑,有他拦着,刘淮也不会一气之下,做出过激的举动。
这个行为颇有被熊孩子欺负之后去找大人评理的意味。
“然而这只是治标,却不是治本之法。”孔端起正色说道:“耿节度,刘大郎之所以能如此猖狂,无非就是有精兵在手,背靠宋国。咱们同样也有精兵,同样也背靠宋国,却还是精兵不够多,与宋国的关系不够密切。”
“耿节度还是需要按照之前的谋划,在秋收之后,率军攻打博州等地,扩大咱们天平军的辖地,练出一些百战精兵,这是其一。”
“此外,还得加上一条,让有识之士出使宋国。”
耿京皱眉说道:“难道是要贿赂……不是,给宋国官家进献礼物”
孔端起摇头:“非也非也,赵官家从来都是暗弱昏庸之辈,难以依仗,真正靠得住的反而是两淮那些主政的相公,有了他们的支持,出兵牵扯中原金贼,咱们就可以放心出兵,不怕被两面夹击了。”
耿京连连点头,却还是有些犹豫:“宋国的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