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二,再问问杨沂中,他为太上皇做此事,如今外将不同意,拎刀子杀过来了,他作为太上皇的心腹武将,可有应对办法?”
“其三,他杖杀虞相公时,到底有没有想过如今这般后果?!”
三声问完,周淙也是愤恨难当。
不过他还是压抑住心中怒火,对胡铨拱手,随后转头用眼神警告了一下那名宋军将领,转身离开了。
宋军将领也是一肚子火,可偏偏在座之人他谁都惹不起,只能一边腹诽晦气,一边哆哆嗦嗦躲在棚子里。
不过临安府吏员自然是八面玲珑的,有一名小吏笑吟吟的迎上去,将一个沉甸甸的小布包放在棚子中的桌案上:“周龙图就是这般铁面无私,诸位兄弟莫要怪罪。”
听着小布包中发出的脆响,宋军将领吞咽着口水,眼睛都有些发直。
“不过呢。”小吏继续说道:“对于兄弟们来说,一动不如一静,朝中的局势说不得还有反复。如今的反,明日说不得就复了,到时候上面的人只是要吃挂落,底下的弟兄可就要吃刀子了。现在刚好有周龙图与胡侍郎在前面顶着,你们还怕什么?”
且不说临安府小吏与宋军将领之间的勾兑,另一边,满脸疲惫的杨沂中也看到了那封檄文。
说实话,虽然早有准备,但他还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与战栗之中。
这是理所应当的,这天下间任何一名武将在面对刘淮的直接威胁时,都会是一个德行,反而文官的表现要好得多。
这纯粹是同一生态位上的碾压导致的。
片刻之后,杨沂中回过神来,看着临安府主簿说道:“好了,告诉周龙图,我已经全知道了。”
主簿走后,杨沂中将手中檄文递给赵怀德:“去探查清楚。”
已经事实上成为皇城司提举的赵怀德不敢怠慢,立即赶往了皇城司衙门,亲自抽调人手,准备与露出马脚的锦衣卫决战。
曾觌在衙门外的一处小摊上吃着汤饼,身上披着麻衣,身边还放着一条扁担,犹如寻常的脚夫。
他见到许多人冒雪冲出衙门后,眼中一亮,对身侧的一名小吏模样打扮之人使了个眼色。
小吏反应过来,立即起身,带着曾觌向皇城司衙门口走去。
“……唉,昨日乱成那副样子,有人往井里扔了些物什……”
“……哪怕捞出来一个砚台呢?”
“定与诸位哥哥分肥。”
与看守大门的官吏低声耳语几句后,小吏对曾觌一挥手,两人就趁乱混进了皇城司衙门之中。
两人一刻不停,向内走去,在皇城司衙门最后方的一处小舍外。
见只有一人看守,左右无人,小吏一边笼着袖子寒暄,一边靠近过去。
待到距离两三步时,小吏从袖中拔出解腕尖刀,猛然刺入到了看门人的胸口。
曾觌也连忙扑上去,用匕首在看门人身上乱刺。
两人处理掉看门人的尸体后,连忙来到小舍内。
龙大渊被捆缚结实堵住嘴巴,绑在一根柱子上,见到曾觌入内之后,立即发出呜呜之声,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曾觌在经历关西之事后,也沉稳许多,他用沾血匕首割着绳子,低声说道:“小声些!”
龙大渊口中的破布被取下,喘了两口粗气后方才说道:“快……快去通知陛下……通知虞相公……”
曾觌急速说道:“太晚了,虞相公已经被太上皇杖杀,官家也因为疾病而退位,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
龙大渊如遭雷击,绳子被解开后根本就站不稳,瘫倒在地。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我害了官家啊!”
与殿前禁军相比,皇城司才是赵宋官家的最后一道保险。
因为皇城司不仅仅是一个侍卫集团,更是个情报机构。
如今龙大渊身为提举皇城司,却被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