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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虞允文乃是汉军上下相熟之人,方才有些说法罢了。
“虞相公殒了,我们自然是伤心的。”片刻之后,还是梁肃捏着鼻子说道:“可如今咱们所要做的,不就是为了为虞相公复仇吗?”
刘淮将手中厚厚一打信纸收好,随后摇头叹道:“若只是这般,倒是有些狭隘了。咱们创造的时代,终究还是得有更多虞相公一般的人物,更是得让这些民族英雄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
说了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刘淮终于扔下刚刚那副感时伤怀的姿态,笑着转头对两名重臣说道:“刚刚两位一唱一和说的不挺好吗,怎么现在不继续说了?”
何伯求看了一眼梁肃,笑着说道:“再说下去,就该挑明白说话了。”
“那就说。”
“好。”何伯求十分不客气:“大郎君准备何时称帝?”
刘淮淡淡说道:“尽量快一些,尽量简单一些,大约就是在今年之内吧。”
“噗……”梁肃将刚刚饮入口中的茶水全都喷了出去,随后连连咳嗽起来。而一旁的何伯求也是目瞪口呆状,一时间竟然忘了给梁肃顺气。
刘淮见状直接笑道:“你们二人是怎么回事?不是一直都期待我能称帝吗?怎么这个表情?”
梁肃将喉咙中的茶水全都咳出来之后,方才没好气的说道:“大郎君,之前总是推三阻四,为何会突然同意了?”
刘淮摊手以对:“刚刚你们说了那么多理由,我顺从臣下意见还不成吗?莫非还得要走三请三辞的流程?那咱们打个商量,之前数年我拒绝就算是三辞了,如何?”
梁肃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大郎君,不要闹了,这是称帝,不是过家家!天爷啊!如今已经十一月了,距年底满打满算还剩两个月,该如何是好?”
刘淮笑着说道:“那就全看梁先生的本事了!”
梁肃有些幽怨,随后就被振奋与激动之情填满胸膛,对刘淮拱了拱手后,就立即从屋子中狂奔而出。
要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刘淮见状也只能苦笑摇头,随后对同样激动的何伯求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同样走出了屋舍,随后微服沿着街道缓缓前行。
此时燕京中战火的痕迹已经彻底消失,街道上虽然达不到车水马龙的地步,却也是人来人往。
不过与往日燕京城不同的是,胡服几乎已经消失不见,辫发也已经剃光,成片成片的秃瓢被包裹在幞头之下,听闻最近由于需求量过于巨大,撑起幞头的木棉价格已经翻着跟头往上涨了。
木棉涨价也就涨吧,毕竟在这个时代,棉花还不是主流御寒手段,干草、毛皮、柴薪连带着最重要的粮食,才是汉军最需要注意的地方。
缴获了金国府库,再加上幽燕豪族的贡献,刘淮已经一跃成为了幽燕最大的土豪,即便是在冬日,平抑粮价也是手到擒来。
随之而来的则是一系列以工代赈的工程,汉军也趁机掌握幽燕的人力财力,从而达到完成统治的目的。
而汉军入城之后,刘淮却依然没有进驻皇宫,而是住在了大定府的府衙中。
这自然引起了汉军许多随军将领的腹诽,觉得刘淮到这种时候,还不更进一步,到底是有些装样子了,但是谁也不敢明说,只敢亲近之人抱怨。
但是人多嘴杂,底下人话说多了,自然会引起大人物的注意。
今日梁肃与何伯求出言试探,与其说是两人迫不及待想要升迁,不如说是坐在火山口上,被底下人顶得受不了了。
刘淮带着何伯求登上了燕京城的城头,离亲兵远了一些之后,方才遥遥眺望着燕山山脉说道:“老何,你我之间就莫要遮掩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何伯求也不含糊:“大郎,你为何会突然决定要称帝?除了刚刚敷衍梁先生的,还有其余说法吗?”
刘淮沉默半晌之后,方才说道:“老何,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