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用炭笔在木板上画着简易的结构图。
“夜莺”带着侦察分队的几个人,如同真正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林海雪原中,进行着潜行、观察、记忆地形地貌的极限训练。
赵小川则趴在一个临时清理出的射击位上,屏息凝神,对着远处树干上用炭笔画出的微小标记,一次次扣动扳机,磨练着在严寒和疲惫状态下的射击稳定性。他身边的新兵们,则由老队员带着,学习如何保养武器,如何在雪地中伪装潜伏。
林锋没有固定在一个地方,他穿梭在各个训练小组之间,时而蹲下与周大海一起研究阵地布局,时而与爆破手讨论炸点选择,时而又指点着新兵们隐蔽的细节。他的左臂旧伤在严寒和过度劳累下隐隐作痛,但他脸上没有丝毫表露,眼神始终专注而锐利。
他知道,现在多流一滴汗,多掌握一种技巧,在不久的将来,或许就能多挽救一条生命,多为主力争取一分钟的时间。
这片寂静的白桦林里,听不到豪言壮语,只有压抑的喘息声、武器摩擦声、低沉的指令声和远处零星的枪声。每一张年轻或不再年轻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与坚定。他们正在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打磨成更锋利、也更坚韧的刃,准备迎向那注定充满血与火的断后之路。
砺刃,只为劈开绝境,守住那道生命的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