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近郊,一处名为“云隐台”的私人别墅区。这里远离都市喧嚣,坐落在植被茂密的山谷之中,以极高的隐私性和安保级别着称,是许多富豪和名流偏爱的隐秘居所。
夜幕降临,山间的雾气弥漫开来,将一栋栋风格各异的别墅笼罩在朦胧而寂静的氛围中,唯有零星灯火在雾中晕染开模糊的光斑。
其中一栋采用极简主义风格、外墙以清水混凝土和深色玻璃为主的现代别墅,此刻却如同一个精致的牢笼,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压抑气息。
别墅二楼的主卧室内,全智贤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蜷缩在靠窗的沙发上,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仿佛这样能汲取一丝温暖。
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和山雾,窗玻璃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映出她苍白而憔悴的脸。
她的手机、平板电脑等所有通讯工具早已被收走,房间的座机电话线也被拔掉。卧室门从外面被反锁,门外隐约传来保镖低沉而规律的脚步声。
几个小时前,她鼓足一生中最大的勇气,向刚刚回家的丈夫崔俊赫摊牌,正式提出离婚。
全智贤没有争吵,没有哭闹,只是平静地陈述了自己的决定,表示愿意在法律框架内协商解决所有问题,包括财产分割和孩子的抚养权。
然而,她低估了豪门尊严被挑战时可能引发的风暴,也高估了崔俊赫残存的理智。
崔俊赫,这个在外界面前永远保持着精英姿态的财阀继承人,在听到“离婚”二字的瞬间,脸色由惊愕转为铁青,最后化为一种扭曲的暴怒。
他没有咆哮,但那冰冷的眼神和微微抽搐的嘴角,比任何吼叫都更令人胆寒。
“离婚?”他嗤笑一声,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全智贤,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谁给的?离了我,离了崔家,你以为你还能是什么?那个过气的戏子吗?”
他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全智贤不由自主地后退:“想离婚?可以。但你最好想清楚后果。孩子的抚养权?你休想!
你那些所谓的‘事业’?我会让你在韩国再也接不到任何一个通告!还有你的家人……你以为他们能安然无恙?”
最后那句话,如同淬毒的匕首,刺穿了全智贤最后的心理防线。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不能不顾及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
“你……你不能这样!”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不能?”崔俊赫猛地抓起桌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在地板上,碎片四溅!“在这个家里,还没有我不能做的事!
你以为认识了刘天昊,就有了靠山?告诉你,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他那点资本,什么都不是!三星的李在镕我都未必放在眼里,何况他一个暴发户!”
他指着全智贤的鼻子,语气森冷:“从今天起,你哪里也别想去!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收回那些荒唐的念头,什么时候再谈出门的事!”
说完,他粗暴地抢过全智贤试图藏起的备用手机,摔门而出,并厉声吩咐门外的保镖:“看好夫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不准任何人探视,切断所有对外联系!”
于是,全智贤便被囚禁在了这个她曾经以为的“家”中。巨大的恐惧、无助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瘫坐在沙发上,泪水无声地滑落。窗外是自由的世界,而她却被困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连哭泣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引来门外保镖的呵斥。
丈夫的威胁言犹在耳,刘天昊的承诺此刻显得如此遥远而不真实。
她会不会……永远也逃不出去了?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啃噬着她的心。希望刚刚燃起,就被无情地踩灭,这种从云端坠入深渊的落差,几乎让她崩溃。
与此同时,首尔,昊天中心顶层。
刘天昊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灯火璀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