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木上的阵纹愈发黯淡,黑气消散的速度越来越快,守在一旁的九菊派邪修脸色惨白。
“快注入法力,稳住阵眼!”为首的邪修咬牙喊道,率先将手掌按在圆木上,体内邪煞之气顺着掌心疯狂涌入。
可下一秒,他们便脸色骤变,注入的法力非但没有激活阵纹,里面反而像是一个无底洞般。
他们的法力瞬间被圆木深处的金色珠子吸走,连一丝波澜都没激起。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手掌竟被圆木牢牢吸住,像是长在了上面,无论怎么用力都拔不下来。
“怎么回事?!”一个年轻邪修惊声尖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顺着手臂疯狂流失,丹田处传来阵阵空虚的刺痛。
“快…快断开!我的修为要被吸光了。”
他拼命运转功法,想切断与圆木的灵力连接,可那股吸力如同附骨之蛆,死死缠住他的灵力,甚至开始拉扯他的本源修为。
为首的邪修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这样下去,他们五人都会被吸干修为,变成废人!
他嘶吼一声,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
精血落在手臂上,瞬间化作一道暗红色的符文,符文闪烁间,他手臂上的血管骤然鼓起,一股撕裂般的剧痛顺着他的手臂涌上大脑。
可以看出他也是一个狠辣之人,以秘法损伤经脉为代价,强行切断灵力连接。
其他邪修见状,也顾不得多想,纷纷效仿,咬破舌尖喷出精血。
果然没了连接之后,他们脱困了,但他们的手臂从此也作废。
几人强行斩断了与圆木的灵力连接,手臂上的皮肤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血管凹陷下去,所有气血不再供应,依然已经变成废手。
众人齐齐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个人都面色灰败,嘴角挂着鲜血,丹田处空空荡荡,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们虽保住了性命,却都受了极重的内伤,修为更是被那邪神吸走了大半,倒退了一大截。
为首的修士咬牙掏出一枚青铜令牌,手臂被废,只能用脚用力踩碎,令牌化作一道黑芒直冲天际,这是向门派高层求援的信号。
显然他们处理不了,要找老的来了。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远处的天空便传来一阵轻微的灵力波动。
林宇在云端眯起眼,只见一道黑色身影踏空而来,脚踩一把绘着菊花纹的折扇,周身气息凝练,竟没有半分邪修常见的阴戾,反而透着一股文人的儒雅。
此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和服,袖口绣着暗金色的九菊纹,面容清瘦,嘴角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
若不是那双眼睛里藏不住的阴狠,任谁都会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得道高人。
黑袍老者踏空落地,折扇轻摇,目光扫过瘫坐在地的五名弟子,却连半分怜悯都没有。
在九菊派,弱者本就是被淘汰的对象,这些弟子修为倒退、手臂作废,对他而言早已毫无用处。
这也不过是少了几个跑腿的罢了。
他抬手对着虚空一抓,五道微弱的黑气从弟子们体内飘出,又俯身从圆木上捻起一缕残留的气息。
指尖灵力运转,两股黑气在掌心交织,老者眉头渐渐拧紧:“火莲会的邪神气息?这群疯子,连自家供奉的邪物都管不住?”
他们九菊一派与火莲会素来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这火莲会做事向来肆无忌惮,不是发疯献祭,就是在发疯献祭的路上。
惹得龙国修士的频频注意,让他们做事也小心翼翼的,所以小日子别的教派也看不惯火莲会。
火莲会闯出来的祸,凭什么让他们来背。
虽然他们九菊一派也没少在龙国地界上干坏事。
可火莲会如今竟让邪神气息染到九蛇斗龙阵上,甚至破坏了阵眼,这让他脸色愈发阴沉。
他既要应对龙国修士的反扑,还要提防本国教派的内耗。
若阵法出了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