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轻声低语，声音几不可闻。
可那唇形……分明是在立誓。
苏辰瞳孔一缩。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誓言内容，影像便轰然崩散，只余下一缕残音，在识海中久久回荡：
“以吾命为契，以初血为引，生生不息，永镇灵台……”
话音未落，天地骤暗。
苏辰识海轰然一震，仿佛有某种尘封万古的记忆，正缓缓睁开双眼。
【第62章】誓锁万古，血破苍天
玉符碎裂，光雨散尽，那缕残音却如钉入识海的烙印，反复回荡——
苏辰双目紧闭，识海翻涌如沸。
混沌归元真经自动运转，心神沉入记忆洪流。
就在那残音尽头，一道被尘封万古的画面轰然浮现！
——混沌初开，地脉未定。
一株通天巨树自无垠虚空中破土而出，根系如血脉缠绕地脉，枝叶垂落点点灵光，每一缕光中，皆有一具初生人形缓缓睁眼。
树下，素衣女神立于天地之间，手持玉尺，眸光温柔而威严。
她开口，声动天道：
“凡我血脉所出，灵窍由我启，寿元由我定。”
刹那间，天道共鸣，法则凝形，一道无形契约自九天垂落，烙印于人族魂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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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即——初源之誓！
而树旁，一群身披玄纹长袍的族人跪伏在地，额前烙印蛇形印记，齐声诵诺：“谨守天誓，代代不违。”他们，便是幽妫一族，女娲座下最初的“守誓者”。
可画面骤转——
一名幽妫长老昂首而起，声音如雷：“灵智乃道之始，岂可由他人代启？人族当自开灵窍，自掌生死！此誓，非慈恩，乃枷锁！”
女娲眸光一冷。
玉尺轻点，天地变色。
幽妫一族瞬间被镇压，血脉流放地脉最深处，与混沌浊气同化。
那一夜，地脉哀鸣，万灵失声。
而被放逐者临死前立下诅咒：
“誓若不破，道终将腐。吾族残念，化瞳为蛇，守誓反噬，直至天地归寂！”
画面戛然而止。
苏辰猛然睁眼，眸中混沌翻涌，仿佛窥见了洪荒最深处的隐秘。
“原来如此……”他低语，声音沙哑却锋利如刃，“‘初源之誓’不是恩赐，是禁锢！它让女娲执掌人族灵启之权，却也让她成了天道意志的共谋者。而幽妫一族，才是真正的‘道之守望者’！”
他终于明白，为何《混沌归元真经》能引混沌气反哺天地，却被黑气精准针对——
因为归元之道，唤醒的是生灵自主修行、自开灵机的潜能，动摇的，正是“灵窍由我启”的权柄根基！
而那瞳蛇之毒，不过是幽妫残念借女娲自身立下的誓言之力，反向侵蚀道统的“正义之罚”！
“好一个天地秩序……”苏辰冷笑，“用‘誓’为锁，以‘道’为刑，谁反对，谁就是逆天！”
他猛然抬头，望向母树深处。
黑气仍在蠕动，如毒脉般缠绕根系，隐隐有嘶鸣之声自地底传来，仿佛那瞳蛇残魂仍在咆哮：“破誓者，当诛！”
“诛？”苏辰唇角扬起，眼中战意如火，“若这天地秩序，本就是建立在奴役之上，那我今日，便亲手撕了它！”
他转身，望向洛曦。
洛曦已立于母树之下，曦光神血在她体内奔腾如江河，眉心一道古老印记缓缓浮现——那是混沌初生之灵的烙印，不在女娲造化之下，更不在“初源之誓”之内！
她抬手，指尖划过手腕，鲜血如虹洒落。
“以我之血，非你所造；以我之灵，非你所启！”她声音清越，响彻道场，“今日，我以混沌初灵之名，向女娲——讨一个‘生之平等’！”
血雨洒落，与归元道场的混沌青光交融，化作一道璀璨血印，悬浮于胎泉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