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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天命，不敬伪道，只信——人定可逆天！
女娲指尖微颤，五色石幡光芒黯淡；接引双目阴沉，低语：“此子若留，必成我西方大患。”准提冷笑：“与我西方有缘？分明是劫！”
元始天尊怒极反笑：“好一个归元道主！你以为凭一座道台，就能动摇圣人之尊？就能否定天道秩序？”
苏辰缓缓抬头，目光扫过四圣法相，平静如深潭。
“我从未否定天道。”
他抬起手，指向那三道环绕道台的紫金长河。
“我只问——当日巫妖大战，天崩地裂，人族初生，孱弱如草，是谁以身饲火，燃尽精血，换万民一线生机？”
声音不大，却如惊雷滚过紫霄。
“是圣人吗？”
他顿了顿，眸光如刀，刺向高座。
“不。是巫族大巫。”苏辰立于台心，舌绽莲花，声如洪钟，却无半分怒意，唯有深沉如渊的质问，在紫霄宫万古寂静中炸开第一道惊雷。
“昔年人族初生，妖族肆虐，十日并出，焦土千里，万民哀嚎。是谁以身饲火，踏九霄焚天，一斧劈落九阳，血洒苍穹，魂归星野？”
他目光如炬，直指元始天尊座下那片空寂的道座——那是大巫夸父曾陨落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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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圣人吗？不是！”
“是巫族大巫！”
音波震荡，三响回廊，道韵逆流。
伏羲手中卦盘轻震，一道裂痕悄然浮现，仿佛承载了某种久远的记忆。
神农残念低垂眼帘，手中禾苗虚影竟微微摇曳，似有热风拂过远古荒原。
苏辰不待回应，再踏一步，道台金莲随足绽开，紫金长河轰然暴涨！
“再问——截教弟子，多为异类，鳞甲披身，羽翼遮天，便被斥为‘披毛戴角，难悟大道’？可他们修的是劫，还是心？”
他声音渐冷，扫过女娲与元始，“他们斩的是情欲执念，炼的是逆命之志！赵公明三千年苦修，为的是护一岛安宁；云霄布九曲黄河阵，守的是同门不散！他们未曾弑神屠圣，却要被送上封神榜，魂拘天庭，永世不得超脱——这，是天道公允，还是权柄私裁？”
黄帝残念剑锋微颤，似有所动。
而苏辰已引出第三问，声如落雷，直叩幽冥！
“平心娘娘，愿舍道果补幽冥血海之裂，化轮回根基，承万魂归途。可天道允否？六圣助否？！”
“她未成圣前，便已行圣人之事！可今日，她的名字，可曾列于紫霄？可有一席之地？！”
三问毕，三响绝。
虚空震颤，仿佛天地本身都在喘息。
三皇残念齐齐闭目，伏羲轻叹：“此问，该由天道答……而非我等。”
四圣影怒啸如渊，天网执子轰然再压！
“妖言惑众！乱道逆伦！”元始法相怒睁双目，庆云崩裂，三宝玉如意化作天柱，携“代天封神”之威，再度轰落！
女娲挥幡，五色石光凝成禁锢之链；接引引因果长河倒灌道台根基；准提七宝妙树化作诛心之网，欲斩苏辰道念本源！
四圣合击，天地失色！
道台金莲一片片炸裂，花瓣如雨纷飞，染上圣血般的道痕。
百丈道台寸寸崩塌，仿佛终将湮灭于圣威之下。
可就在这毁灭刹那——
一朵金莲，自洪荒深处升起。
紧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万千朵！
截教万仙齐诵《混沌归元真经》，愿力如潮，自金鳌岛、自北冥、自南荒、自西荒妖庭……亿万道念汇聚，化作新生金莲，层层叠叠，重筑道台！
“圣可压一时，道难灭万心！”苏辰立于残台中央，衣袍尽裂，黑发狂舞，却脊梁如剑，不曾弯折半分。
他闭目，神魂沉入识海，引动系统最后一丝机缘——
【‘道外之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