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复杂至极，似悲悯，似绝望，又似不甘。
“别再开了……”那身影沙哑开口，声音像是从岁月尽头传来，“下一次……我会彻底消散。”
空气仿佛冻结。
苏辰浑身一震，死死盯着那张脸——
那是他自己。
却是千年后、万年后的自己。
寿损之影·老苏。
因屡开归元之门，耗尽寿元，道基崩毁，仅存一丝残念归来警示。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洛曦握紧曦光剑，眼神凛冽如霜，却没有上前。
她知道，这是宿命的对视，是未来与现在的交锋。
苏辰站在原地，呼吸微滞。
他看着那个未来的自己，看着那双充满疲惫与哀恸的眼睛，看着那卷写满失败与牺牲的残破道卷……
心中翻江倒海。
若是停下，洪荒将步入末法，万灵凋零；若是继续，他自己终将化作尘埃，连残影都无法留存。
可若不开门……
洪荒先灭，我何惜千年？
苏辰凝视着那道苍老的身影，目光如刀，割开岁月的尘埃。
那是他自己——却又不是现在的他。
那是被时间磨尽血肉、被命运榨干寿元的残影，是未来某一日彻底消散前，拼尽最后一丝执念归来警示的“老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手中的焦黑道卷上，隐约可见《混沌归元真经》的残篇，字迹斑驳，仿佛浸染了亿万生灵的哀鸣。
“别再开了……”那残影喃喃，声音沙哑如风中残烛，“每一次开门，都在烧你的命……下一次，我就真的……不存在了。”
空气凝滞，道台之上连风都静止。
洛曦眸光微闪，指尖紧贴曦光剑柄，却未出声。
她知道，这不是劝诫，而是宿命的低语——一个已经走到尽头的灵魂，对尚在征途上的自己发出的悲鸣。
可苏辰只是缓缓闭上了眼。
心海翻涌，百念交击。
他看见截教万仙讲道于金鳌岛，笑声震九霄；
他看见巫妖大战后天地枯寂，灵气如血滴般流逝；
他看见末法时代降临，山河褪色，万灵匍匐于尘埃，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他也看见自己——白发披肩，孤身立于崩塌的归元之门前，手中莲灭，道陨，天地无声。
若停下，洪荒先亡。
若前行，他必成灰。
“所以……”苏辰睁开眼，瞳中无惧，唯有决绝，“我选前者。”
话音落，他猛然踏前一步，直面那残影，如同直面自己的终局！
“若不开门，大道断绝，万灵皆死！我何惜千年寿？何惧一具枯骨？！”
声如惊雷，炸响在紫霄宫外的虚空！
刹那间，八十一品归元圣莲轰然震颤，自他头顶飞出，悬浮于道台核心。
莲瓣舒展，混沌气如江河倒灌，汇聚成柱，直冲天穹！
苏辰双手结印，以系统之力为引，万仙信仰为薪，自身道胎为炉，悍然启动【功法推演·终极固化】！
“我不再开一次门——”他仰天长啸，声动诸天，“我要让门……常在！”
轰——！！！
无敌领域剧烈震荡，九十亿里疆域内，所有修行《混沌归元真经》的生灵齐齐顿悟，道心共鸣，气血翻腾！
无数截教弟子抬头望天，只见苍穹裂开一道极细微的缝隙，虽不足寸宽，却稳定不灭，仿佛自开天辟地起便已存在！
那是——道隙化枢！
归元之门并未全开，却已半启！
门枢扎根于洪荒本源，借万仙愿力为基，以混沌归元之道为引，终于从“临时破界”蜕变为“半常驻道标”！
【叮——！！！】
系统轰鸣如天鼓擂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