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情绝念,方能成就无上魔功。”
“可他们是无辜的。”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反驳道,这个声音很陌生,却又无比熟悉,像是刻在他灵魂深处的烙印,“你身着剑,手握力量,不是为了冷眼旁观,而是为了守护那些无法自保之人。”
云舒的头痛了起来,两种截然不同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激烈地碰撞。他下意识地抬手按在额头上,指尖触到的皮肤竟有些发烫。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魔气正在躁动,像是在抗拒某种陌生的力量;可与此同时,胸口的位置,却有一股淡淡的暖意缓缓升起,那股暖意很微弱,却很坚定,像黑暗里的一点星火,慢慢照亮了他被魔气包裹的心房。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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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凄厉的狐嚎突然从破庙方向传来,紧接着,那股微弱的孩童啼哭戛然而止。巷口的王嫂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恐:“是那狐妖!它又在害人了!我的儿……是不是也……”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声音比刚才更绝望。
云舒猛地睁开眼睛,眼底的犹豫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他不再去想自己是魔子,不再去想魔宗的规矩,他只知道,此刻有一个无辜的生命可能正在被残害,而他,有能力阻止这一切。
他握紧了手中的断尘剑,剑身上的白光更亮了些,驱散了周围的几分寒意。他转头对红绫和李掌柜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破庙。若是半个时辰后我还没出来,你们就立刻离开永安城,往南走,那里有一座青城山,山上的道士能庇护你们。”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红绫立刻说道,她攥着云舒的袖口,不肯放手,“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能帮你看着后路,万一那狐妖耍花招,我还能喊你一声!”
李掌柜也连忙点头:“少年郎,我也跟你去!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我会些粗浅的拳脚,万一遇到危险,我还能替你挡一下!而且,那破庙里的地道我或许能帮你找到——我年轻的时候,在城东做过泥瓦匠,知道那破庙下面有个废弃的地窖!”
云舒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心里忽然一暖。他想起在魔宗时,身边的弟子个个都是为了利益而活,从未有人愿意为了他人而冒险。可此刻,这两个普通的凡人,却愿意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去面对那杀人不眨眼的狐妖。
“好。”云舒点了点头,没有再拒绝,“但你们一定要记住,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离开我身边,也不要回应任何声音——那狐妖的魅惑术能勾人心魄,一旦中招,就会变成它的傀儡。”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那枚刻着“离”字的墨玉令牌——这是他离开魔宗时,魔主给的唯一信物,能暂时压制体内的魔气,也能在危急时刻召唤魔宗的力量。他把令牌递给红绫:“拿着这个,若是遇到危险,就把它捏碎,它能帮你们挡住一次妖术。”
红绫接过令牌,墨玉的凉意从指尖传来,却让她心里安定了不少。她用力点头:“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和舅舅,也会等你出来!”
李掌柜也挺直了腰板,拍了拍胸口:“少年郎,我们走吧!今天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帮你除掉那狐妖!”
三人不再犹豫,朝着破庙的方向走去。残阳最后一点余晖落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一道坚定的屏障,挡在了永安城的黑暗面前。云舒走在最前,手中的断尘剑微微颤动,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属于前世仙尊的力量正在慢慢苏醒,与他的意识融合在一起。
他知道,这一次插手凡尘之事,或许会违背魔宗的规矩,或许会引来魔主的惩罚,可他不后悔。因为他终于明白,无论是魔还是仙,力量的意义都不该是杀戮和冷漠,而是守护——守护那些像清溪村的老妪、像红绫、像王嫂一样,平凡却善良的人,守护这片充满烟火气的红尘。
破庙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门口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妖气从门缝里溢出来,带着一股甜腻的腥气。云舒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手中的断尘剑猛地出鞘,剑刃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