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
“四处走走也好,”老妪叹了口气,“就是最近不太平,听说山那边有盗匪,专抢过往的商旅,你一个人在外,可得小心些。”
云舒点点头,将碗递还给老妪,又从腰间摸出那枚青铜钱:“多谢婆婆的米汤,这个请您收下。”
老妪连忙摆手:“一碗米汤而已,哪能要你的钱。你要是不嫌弃,今晚便在我家歇着,明早再走也不迟。”
云舒愣了愣,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喝了一碗米汤,竟能得到这样的善意。在魔宗,所有的东西都要靠实力去争,哪怕是一口灵泉,也要打赢了其他弟子才能喝到。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最后只是轻声道:“多谢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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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云舒睡在老妪家的柴房里。柴房里堆着晒干的稻草,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比魔宗弟子住的石屋暖和多了。他躺在床上,听着院里老槐树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竟一夜无梦,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日清晨,云舒辞别老妪,往山那边走去。老妪特意给他装了一袋蒸好的麦饼,还嘱咐他遇到盗匪就往林子跑,不要硬拼。云舒谢过老妪,将麦饼揣进怀里,顺着山道往东南方向走。他想起老妪说的盗匪,心里倒没有太多惧意——在魔宗,比盗匪凶险百倍的魔修他都见过,只是他不想轻易动用修为,师兄曾说,凡世间的纷争,自有凡世间的规矩,若是随意用修为插手,反倒会搅乱红尘秩序。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山道渐渐变得崎岖,两旁的树林也愈发茂密。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叶味。云舒正走着,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女子的呼喊:“别追了!我都说了,那东西不在我身上!”
声音清脆,带着几分倔强,却又透着一丝慌乱。云舒停下脚步,侧身躲到一棵大树后,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道上,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女正往前奔跑,她的红衣被树枝勾破了几道口子,头发也有些散乱,却依旧跑得飞快,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她身后,跟着四个穿着黑衣的汉子,个个手持钢刀,脸上带着凶相,紧追不舍。
“小丫头,识相的就把‘赤焰珠’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其中一个黑衣汉子喊道,声音粗哑,带着威胁。
红衣少女回头瞪了他们一眼,脚下跑得更快了:“我说了没有!那珠子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早就丢了!你们再追,我就喊人了!”
“喊人?这荒山野岭的,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另一个黑衣汉子冷笑一声,加快脚步,眼看就要追上少女。
云舒皱了皱眉。他虽不知那“赤焰珠”是什么东西,却也看得出来,这四个汉子明显是在欺负一个弱女子。在魔宗,以强凌弱是常事,他早已见怪不怪,可此刻身处凡尘,看着少女那倔强又慌乱的模样,他竟有些不忍。师兄说过,凡尘自有凡尘的规矩,可若是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被欺负,这规矩又有何意义?
就在这时,那黑衣汉子已经追上了红衣少女,手中的钢刀朝着少女的后背劈去。红衣少女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往前扑去,却还是慢了一步,衣摆被刀风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
云舒不再犹豫,身形一晃,如一阵清风般掠了出去。他没有动用魔气,只是凭着在魔宗练就的身法,瞬间便挡在了红衣少女身前。那黑衣汉子的钢刀眼看就要落在云舒肩上,却被云舒伸出两指轻轻一夹,刀刃竟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黑衣汉子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半路会杀出这么一个人。他用力想将刀抽回来,可钢刀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纹丝不动。他抬头看向云舒,只见眼前的少年穿着一身青布衣裳,面容清秀,腰间系着一柄普通的长剑,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手上的力道却大得惊人。
“你是谁?竟敢多管闲事!”黑衣汉子怒喝道,另一只手也按在了刀柄上,试图用尽全力将刀夺回。
云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