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随即露出一副茫然的样子:“好吗?我没觉得啊,就是按您说的,浇水的时候小心点,别浇太多,除草的时候顺便松了松土……是不是这几天天好,草自己长好了?”
这话听着没什么问题,可王伯种了十几年灵草,哪里会信“天好”这种说辞。他又看了看林砚之松土的痕迹——浅浅的,均匀地分布在每株灵草周围,显然不是“顺便”能做到的。但老人没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可能吧,你这孩子细心,草也肯长。”
林砚之暗自松了口气,继续埋头除草,只是手上的动作更谨慎了——他知道,王伯虽然没怀疑,但已经注意到了变化,接下来得更小心,不能让改善的速度太快,免得引人起疑。
可他没料到,还有一双更敏锐的眼睛,也在关注着这片青心草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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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园的管事苏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修士,穿着一身半旧的灰袍,修为在炼气八层。和其他管事不同,苏承不常待在高台上指挥,反而喜欢每天清晨绕着药园转一圈,看看各区域的灵草长势。他话不多,性子也淡,却对灵草有着近乎偏执的细心——丙区青心草常年烂根的问题,他记了三年,试过垫高田埂、换土、甚至调整浇水时间,都没什么明显效果,久而久之,也只能默认这是地势导致的顽疾。
这天清晨,苏承像往常一样绕着丙区走。走到林砚之负责的田埂前时,他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他记得很清楚,上周路过这里时,这片田里还有四五株烂根的青心草,叶片也透着股没精神的浅黄。可现在,眼前的灵草连片蔫的都没有,叶片碧亮,茎秆也比旁边的粗壮些,就连土壤的颜色都透着股透气的干爽——这和他印象里的丙区土壤完全不同。
苏承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土壤表面。和其他区域湿黏的土块不同,这里的土虽然湿润,却很松散,指尖能轻易触到土壤深处的潮气,却没有积水的黏腻感。他又看了看灵草根部的土壤——有淡淡的松痕,很浅,刚好在根系上方半寸处,既没伤根,又解决了板结的问题。
“这是谁负责的区域?”苏承抬头,问不远处正在清理杂草的杂役。
那杂役连忙停下手里的活,指了指不远处的林砚之:“回苏管事,是新来的林石,上个月刚分来的。”
“林石?”苏承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目光投向那个正埋头浇水的年轻杂役——灰袍洗得有些发白,动作不算快,甚至有些笨拙,浇水时还时不时要调整竹瓢的角度,看上去和其他散修杂役没什么两样。
可就是这个看似普通的杂役,解决了困扰药园三年的烂根问题?苏承心里起了疑,却没立刻上前,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转身继续往前走。
接下来的几天,苏承每天都会绕到林砚之的田埂前,悄悄观察。他发现,这个叫林石的杂役,做事确实和别人不一样:
——别人浇水用木桶泼,他用竹瓢浇,每一勺都精准地浇在根部,从不洒到叶片上;
——别人除草只把草拔掉就完,他会用木柄把草坑周围的土松一松,再把土填回去;
——遇到晴天正午,他会捡来干枯的竹枝,在凝露草田搭起简易的遮阳棚,虽然简陋,却刚好能挡住最毒的日头,而其他区域的凝露草,正午时叶片都会晒得发蔫。
更让苏承惊讶的是,林砚之不仅解决了青心草烂根的问题,连旁边他负责的一小片凝露草,长势都好了不少。之前这片凝露草总爱长“噬叶虫”,叶片上满是虫洞,可现在,叶片上的虫洞少了大半,甚至能看到新冒出来的嫩叶——苏承仔细看了看,发现林砚之会把除虫剩下的草木灰,轻轻撒在凝露草的根部周围,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直接撒在叶片上。
“用草木灰护根,既能除虫,又能补钾肥,还不会烧坏叶片……这法子倒是巧妙。”苏承在心里暗道。他自己也试过用草木灰除虫,可总是控制不好量,要么撒少了没效果,要么撒多了烧坏叶片,没想到这个看似笨拙的杂役,居然能把这点做得这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