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俯冲下来,翅膀上的火焰狠狠砸在血火护罩上。“砰”的一声巨响,护罩剧烈地晃动起来,老丹修的身体晃了晃,一口鲜血喷在了丹鼎上,可他还是死死地咬着牙,不让护罩散开。其他丹修也一样,有的已经倒在了地上,可手里的印诀还保持着凝聚的姿势,鲜血从他们的嘴角、鼻孔里流出来,染红了身下的云阶。
就在护罩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联军的体修部队冲了上来。那些体修大多身材高大,有的甚至长着犄角和鳞片——那是妖界的体修,他们的肉身比玄铁还要坚硬。最前面的那个体修,身高足足有三丈,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手里没有武器,只用一双铁拳。他冲到大阵前,对着俯冲下来的火鸦神,狠狠一拳砸了上去。
“咚!”
拳头和火鸦神的翅膀撞在一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火鸦神惨叫一声,翅膀上的火焰瞬间熄灭了一大片,它被这一拳砸得往后退了十几丈,嘴角流出了金色的血液。可那个体修也不好受,他的拳头裂开了一道道口子,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滴,手臂也微微颤抖着——火鸦神的火焰温度极高,哪怕他的肉身再坚硬,也被灼伤了。
“兄弟们,跟我上!撕了这只鸟!”体修嘶吼着,再次冲了上去。其他体修也跟着冲了上去,他们有的抱住火鸦神的爪子,有的抓住它的羽毛,哪怕被火焰烧得皮开肉绽,也死死地不放手。火鸦神疯狂地挣扎着,翅膀拍打着,把一个个体修拍飞出去,可更多的体修涌了上来,像蚂蚁一样缠在它的身上。
最终,那个三丈高的体修,抓住了火鸦神的脖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拧——“咔嚓”一声,火鸦神的脖子被拧断了,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在周围的体修身上。火鸦神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了,重重地摔在云阶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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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体修也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的身体被火鸦神的火焰烧得面目全非,鳞片几乎都被烤焦了,他靠在火鸦神的尸体上,看着联军继续往前冲,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头一歪,没了气息。
光幕里的画面,此刻已经被鲜血染透了。无论是联军的修士,还是天界的天兵,尸体都堆成了小山,云阶上到处都是断裂的武器、破碎的法宝,还有凝固的血液。可战斗还在继续,没有一个人后退——因为他们知道,退了就是死,退了就是把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后代,重新推向被天界奴役的深渊。
就在这时,天界的云层突然分开,一道金色的光柱从云层里射下来,落在联军的阵前。光柱散去后,一个穿着紫金战甲的人站在那里——他的战甲上镶嵌着无数颗宝石,每一颗宝石里都藏着一道法则之力,他的手里握着一把金色的长枪,枪杆上刻着“天罚”二字,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皇冠,皇冠中央的那颗红色宝石,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是天界帝君。
联军的修士们看到他,都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敬畏,是对“天”的本能畏惧。可就在这时,一个白发长老从联军的后排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手里握着一把古朴的长剑,剑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最显眼的就是“伐天”二字。他是联军的统帅,是人间界最古老的剑仙,已经活了一千两百年。
“天界帝君,”白发长老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的力量,“你奴役三界修士千年,视我们为蝼蚁,今天,我们就要打破你的天规,掀翻你的凌霄殿!”
天界帝君冷笑一声,声音像寒冰一样:“蝼蚁也敢妄谈伐天?真是不知死活。”他抬手一挥,金色的长枪瞬间刺了出去,枪尖带着一道金色的光,直接劈向白发长老。
白发长老没有躲闪,他举起手中的“伐天”剑,狠狠迎了上去。“铛——”剑与枪撞在一起,金色的光和青色的剑气炸开,周围的云阶瞬间被震碎,无数碎石往下跌落,消失在无尽的虚空里。白发长老被震得往后退了十几步,嘴角流出了鲜血,可他手里的“伐天”剑却没有脱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