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投一颗,舞者的衣摆便泛起一片荧光,仿佛被点燃的星火。
"他在为迷航的船播种航标。"
她托着腮,声音轻得像在念一首童谣,"哪怕自己永远到不了彼岸。"
最后一颗石子坠入"深海"时,提灯人在烟雾消散,而整片舞台骤然亮起——无数光点从浪涛中升起,凝成蜿蜒的星路。
"死亡不是熄灭,是变成另一种照亮。"
芙宁娜突然往他手里塞了颗硬糖,刺鼻的柠檬酸味让人眼眶发热。
"痛苦也能酿出甜味,对吧?"
幕布在潮声般的掌声中垂落,莫洛斯攥着糖纸起身,却被拽住袖口。
迎着少年困惑的目光,芙宁娜眨了眨眼,故作神秘道。
"再等等,还没落幕呢——"
————
过了许久,直到为剧团而来的观众们纷纷离场后,已垂落舞台的幕布竟再次升起,熟悉的演员们再次出现台上。
莫洛斯瞳孔骤缩——整洁的病房、温情的孤儿院还有夕阳下的海滩…
他震惊地转过头,想向谋划了这一切的“导演”问些什么。
"嘘。"
可惜的是,脾气古怪的“导演大人”并不喜欢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在戏剧中发出杂乱的噪音。
她的指尖抵住少年颤抖的唇,"这是逐影庭两天前呈交的调查报告,我把它编成了戏剧。"
演员、灯光还有道具随着紧迫的“嘀嗒、嘀嗒”声中开始游动,病床上的“卡特”在蜷缩成一团。
仪器导线、输液管、厚重的被褥…本为救治他的物件却随着男人的动作逐渐变了意味。
各类复杂的线条紧紧缠绕住他的手脚,一层又一层的被子从高空落下,像无法撼动的高山那般重重砸在瘦弱的男人身上。
他的唇角挂着微笑,但眼角的泪光却展露他内心的不甘与痛苦。
欢笑声突然撞碎寂静。
舞台两侧涌出暖色的光影:少女的欢笑、青年们的争论、少年手中的甜点还有浮在水面的牛奶…
病床上的男人伸长脖颈,喉间插管随着动作渗出血迹。
他看见了、他看见了——!
与少女牵起手的男人、试图和稀泥的男人、咬碎糖果的男人、抿着牛奶的男人…
聚光灯倏地熄灭,那些人们身旁的男人立牌嘭的一声砸下!
在无人可见的黑暗中,男人拼了命的挣扎,却始终被纯白的白鸽以守护之名护于羽下,就连最后可见的念想都被无情剥夺。
在男人痛苦的嘶吼声中,一只鳞爪兽影从天花板里渗出,在他耳畔低语。
「用最后一天的自由,换一个体面的告别,如何?」
「你应该还有很多话想说,很多遗憾想亲身去完成吧?」
「瘫在床上就连翻身都要依靠别人的现状…你真的满足吗?」
男人干裂的唇角忽然扬起,扯断输液管的动作像撕开蛹壳的蝶。
被医生判断再无自主行动可能的男人缓缓从床上坐起,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洁白的羽翼被暴力撕毁,从空散落的羽毛间,他终于再次看见了那些曾深爱的过去,缓慢但又无比坚决地向外跨出脚步。
「宁愿在烈阳下焚毁,我也不愿在床榻上腐烂。」
幻影却在他触及医院大门时轰然破碎——兽爪穿透胸膛的刹那,莫洛斯呼吸一滞,恍惚看见“卡特”苍白的指尖在光河中闪烁,将一颗颗"星星"放进演员们的掌心,所有光芒汇聚成他们们手中的星屑。
“逐影庭已查明卡特失踪的原因。”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少年的身旁落座了一个女人。
“与主治医师核查了卡特在事发之前的报告,他的身体情况根本不允许他进行任何行动。再加上在医院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