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会的,前辈他一直挂念着您,前几天还问我您什么时间有空呢。”
“千灵节之后吧,我会去找他的。”
————
杜瓦尔·莫里斯僵硬地站在检律庭的走廊上,机械地向路过的同僚点头致意。
他的笑容像是被钉在脸上的面具,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粗短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纽扣,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紧张。
“杜瓦尔,今天气色不错啊!”同僚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
杜瓦尔却猛地一颤,仿佛身后的不是朝夕相处的同事,而是某只攀上脊背的毒蛇。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干涩。
“谢谢…最近休息的还好。”
同僚挑了挑眉,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被礼貌的笑容掩盖。
“好吧,我收回刚刚的话。多注意休息,别太拼了。”
杜瓦尔点点头,快步离开。
从离开检律庭开始,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着穿过了枫丹廷的街道。
街边的商贩向他打招呼,他充耳不闻,只顾着低头赶路,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终于,他回到了自己的宅邸。
推开厚重的木门,屋内一片漆黑。
杜瓦尔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他摸索着点亮壁灯,暖黄的光晕逐渐驱散黑暗。
然而,就在灯光亮起的瞬间,他的呼吸骤然停滞——
沙发上,一位少年正翘着腿,手中的铳枪稳稳指向他的眉心。
少年的面容在灯光下半明半暗,蓝黑色的衬衫衬得他肤色如雪,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晚上好,杜瓦尔先生。”
莫洛斯的声音轻柔,却像一把冰锥刺入耳膜,使他呼吸沉重了许多,即使怎么掩盖都无法收回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你看起来…很紧张?”
杜瓦尔的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扶住门框,喉咙发紧。
“莫、莫洛斯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莫洛斯的手指轻轻敲击铳枪的扳机,轻盈,且富有节奏。
但在杜瓦尔耳中,每一下响声都像是敲在他的心脏上。
“听说你最近和至冬的客人走得很近?”
杜瓦尔的瞳孔骤然收缩,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他发现了!他果然发现了——!
“不…您误会了!我只是例行公事,接待外宾而已…”
“是吗?”莫洛斯微微偏头,目光如刀,“我很好奇,为什么至冬的来客会出现在你的私人宴会上?”
“且在大部分宾客离开后,还特意避开侍者与你私聊了一段时间?”
杜瓦尔的双唇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莫洛斯站起身,铳枪依旧稳稳对准他的脑袋。
少年的声音贴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动发丝,让他汗毛倒竖。
“作为枫丹的公职人员,我希望你记住——枫丹的利益不容背叛。”
他缓步走近,靴跟叩击地板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冰冷的枪口抵住杜瓦尔的脑门,他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墙壁,无路可退。
“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
莫洛斯俯身,继续在他耳边轻语。
“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和愚人众有任何联系——”
枪口沿着暴起的血管挪动,抵在杜瓦尔的太阳穴,与死亡相触的恐慌让他浑身战栗。
“我会亲自送你去梅洛彼得堡…或者更糟的地方。”
说完,莫洛斯收起铳枪,转身走向门口。
“对了,像你这样的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