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洛斯究竟发什么疯?!敢不顾两国情面公然对至冬的外交使节发起袭击!
没关系、没关系...他不敢杀人的,他不敢的!只要能把信息传递给父亲大人,达尼娅姐姐会没事的!愚人众也可以以此为借口——
脑袋一团乱麻的德米特里丝毫没注意到,不知从何时开始,耳旁的剧烈的兵器碰撞的声响已消失无踪。
突然,德米特里感觉自己脚步并非自我控制的顿了一下!
就眨个眼的功夫,那道象征着“恐惧”的身影已出现在他的面前。
在重重砸向墙面失去意识之前,德米特里仿佛听见一段极为突兀的乐声...
铁锈味在嘴间散开,他奋力睁开愈发沉重的眼皮,却只看见那双笔直的长腿在面前缓缓蹲下,抓住头发,仰起他因痛苦扭曲在一起的面容。
“开口。”
少年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情绪。
“深渊,你们的合作者在哪?”
————
执律庭
阿纳托利路过满地狼藉的机关元件,与生死未卜的警员。
他重重碾过双腿冰封,但仍在挣扎向前爬动的卡佩罗的脊背,冰晶碎裂的脆响混着男人喉间溢出的闷哼,在死寂的执律庭里格外清晰。
他漫不经心地低头瞥了一眼,男人奋力抬起的手指离红色按钮只剩半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终究没能触到。
\"哎呀,抱歉抱歉。\"
他毫无诚意地拖长音调,脚尖恶意地拧了拧,\"走路不看的坏习惯太难改了,请你多担待担待。\"
脚下的躯体终于彻底瘫软。
阿纳托利哼着至冬童谣跨过去,冰渣从裤管簌簌掉落。
保险室的金属门映出扭曲的倒影,男人虹膜中浮动着幽蓝的冷火。
三分钟后,阿纳托利吹掉掌心的金属碎屑,被暴力拆解的控制台中央,一枚棱形核心正泛着淡淡光晕。
正当他正为毫不费力的侵入行动感到无趣叹息时,却忽然顿住动作。
耳尖捕捉到走廊尽头传来的脚步声——不疾不徐,每一步都精准踩在心跳的间隙。
\"报告,执律庭遭到入侵!我正在清点失物!\"
作为情报工作者阿纳托利拥有出色的伪音技巧,他伪装成惊慌的警员,帽檐下的那双眼睛却饶有兴致的微微眯起。
脚步声停在一步之遥。
甚至阿纳托利能从余光里看见一双锃亮的皮鞋,鞋尖沾着片未化的雪花。
\"私闯执律庭是重罪,束手就擒——\"
话音未落,阿纳托利猛然旋身,五指成爪直取对方心口!
\"锵!\"
权杖与冰晶相击迸出炸裂的巨响!
阿纳托利借力后跃,落地时终于看清来人的全貌。
\"哎呀呀,\"
他刻意控制着嗓音与身形,不露出丝毫属于“阿纳托利”的特征。
在男人侧眸望着满地狼籍的执律庭时,他卷起舌头舔过尖牙,喉间溢出兴奋的低笑。
\"枫丹鼎鼎大名的最高审判官...不止会在法庭上狐假虎威呢?\"
在阿纳托利的认知里,枫丹的最高审判官一直算是比较特殊的文职工作者。
但从方才试探一击来看,眼前面上毫无波澜的男人值得他重新评估最高审判官的战力问题。
究竟是有恃无恐,还是刻意强撑?
那维莱特没有答话。
他垂眸看了眼权杖上凝结的冰霜,忽然张开五指。
极寒的气息骤然扭曲!阿纳托利瞳孔骤缩,急退间仍被无形之力掀飞。
后背撞碎玻璃窗的刹那,他看见漫天飘雪突然静止——
\"嗖!\"
冰凌擦着那维莱特的脸颊掠过,在他身后的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