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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如果最终目标是为了获取降临者拯救枫丹的愿望,我们为何要在他面前,表演出…刻意的亲密?”
莫洛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听到问询后并没有回头,随口解释道。
“拯救过四国的旅者来到枫丹,其声望与英雄光环,必然会在部分民众心里掀起不切实际的、试图依赖外人反抗命运的希望。”
“而我必须确保他在踏入枫丹的第一时间,就遭受到来自一部分民众的审视乃至愤怒,这能有效瓦解他可能获得的、统一的信任基础。”
早在降临者出现在蒙德时,自己那位好友便传来信件,告知了新的变量的出现。
从那时起,莫洛斯就已经在思考,既然来访是必将发生的事,那么他该如何利用降临者,却不让其实质性获得任何枫丹民众的支持。
“我们花费了近四百年的时间,才艰难地建立起这座枫丹民众对度过预言方案唯一的堤坝,绝不能让一个变量巨大的外来希望轻易摧毁。”
“一旦有太多人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目前维持的、共同面对预言的心态就会产生裂痕。怀疑会像疯长的藤蔓,彻底摧毁我们在预言之下寻求唯一生路的可能。”
雷内和卡特眼神平静,显然对莫洛斯的全盘计划了然于心。
但那维莱特的眉头并未舒展,困惑丝毫未解。
“我认为,你解释了为何要控制降临者获得信息的渠道,但并未解答我的核心问题。”
莫洛斯轻轻叹了口气,终于将目光从仪器上移开,转向脸上写满困惑的最高审判官。
他知道,面对那维莱特不善情感的思维,有些绕圈子的说法是行不通的。
“我要让他认定我们是一个紧密的团体。”
莫洛斯直视着那维莱特的眼睛,语气放缓,耐心解释。
“并且,让他潜意识里将芙宁娜划分至这个团体的对立面。通过让芙宁娜扮演施压者,而林尼和琳妮特作为提供帮助和共享秘密的自己人,能极大加速旅者与枫丹信任的建立。”
“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以最短的时间获得降临者最大程度的价值。”
单纯以官方途径接触旅者互帮互助是行不通的。
先不说芙宁娜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有关于他血亲的事情,就算旅者因枫丹的坦诚燃起了拯救的心,这股愿望也远没有需要的强烈与坚定。
他顿了顿,继续道。
“当他与林尼代表的枫丹民众的纽带足够牢固,当他亲身感受到枫丹面临的危机,当他发现连水神都似乎无法依靠时——”
“他那种源自本能想要拯救和扭转悲剧的愿望,才会被激发到极致。”
“我需要的就是那个极致的、充满可能性的、属于降临者的、足以跨越命运的愿望。”
那维莱特陷入沉思。
莫洛斯不敢长时间与那双眸子对视,悄然收回视线,继续与雷内探讨装置。
眼下的这位雷内是仅有人格的雷内。
虽然因为对生命的迟疑,人格放弃了更改命运的做法,但如果只是作为莫洛斯计划的工具,他却是个完美的执行者。
这位堪比创下一个时代的“奇械公”的天才,对理想、灵魂、愿望等哲学领域的研究,比枫丹古往今来的任何人都深入。
这个装置也是他在研究过奇械公留下的手稿,与自己的需求结合创造出的,吸纳民众对从经历预言后延续的愿望的机械。
莫洛斯嘴巴在和雷内沟通,但脑子依然停在方才与那维莱特的解释中。
刚刚的解释虽然逻辑清晰,但实际半真半假。
真实的部分在于,这确实是为了让林尼和旅者的关系迅速升温。
共同守护两个关于大人物的秘密,是拉近距离最快的方式之一。
而虚假的部分,则隐藏在他与芙宁娜真正的图谋之下,关乎镜中人,关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