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一展,一人打马往前就去,奔得一会儿,远远就喊:“苏都头”
苏武倒也意外,一米八的大姑娘,英姿颯爽迎面打马奔来,也笑:“是三娘啊”
“是我呢……”扈三娘还真有几分激动,也是这三庄里,她与苏武最相熟。
“你怎知道我来了”苏武还问呢。
扈三娘哪里又知道他来了,只说:“就看得人马来,所以到大路来看看,没想到是苏都头。”
扈三娘已然近前勒马,与苏武並排,又道:“苏都头哪里领得这么多人马”
“都是大名府的兄弟。”苏武答著,便也是閒聊。
“这些人马倒是壮盛。”三娘对这种事情好似很喜欢,便也转头认真去观瞧,也有夸讚。
一旁有周谨笑道:“这位娘子,当面可不是苏都头了,已然是东平府兵马都监苏將军。”
“啊”扈三娘一时惊住了,看得左右这些人,似也不是说假。
苏武心中倒是喜悦,却还说呢:“暂代,暂代兵马都监,还不曾有东京枢密院正式的公文。”
周谨又道:“正式的誥身文书,那也不过是十几日的事。”
扈三娘回过神来就问:“你当真成了咱东平府的兵马都监”
苏武笑笑,不说话。
“那董平呢”扈三娘立马又问。
武松出语:“他一个通贼谋反之辈,已然被我们打跑了,我家哥哥立了首功,顶了官职。”
扈三娘惊诧的表情里,竟是一种兴奋:“原是这般,那董平当真不好,换得苏都头……苏將军,再好不过,走走走,往庄里吃酒去……”
武松就去看哥哥。
哥哥却笑:“三娘啊,还有差事呢,得急著回阳穀县去,只待差事办完了,再来寻你……”
扈三娘脸上就有失望:“前次是这般,这次也是这般,苏將军你可真难请呢。”
苏武当真是新官上任了,东平府地界,独龙岗三庄,岂能不表示
苏武也无奈,只能再解释:“也是这些天差事多,差事也急,只待我忙过了,一定来,你寻我去也行,我寻你来也可,定不爽约。”
“那……那咱说好。”三娘还真不是那扭扭捏捏的人,就是这几分江湖儿女的秉性。
苏武笑著点头:“自是与你说好的,到时候还真有事来寻你呢。”
“什么事要钱要粮都好说,以往董平可不少要,给那董平,还不如给你呢!”扈三娘与苏武自是熟人姿態。
“不要你的钱粮,即便要你家粮,那也明码標价来买。”苏武笑著。
“啊那我给你算便宜价,再送你一些也无妨。”扈三娘似也懂得这人情世故的事,又问:“那你寻我们什么事只管来说。”
少女清脆的语调,嘰嘰喳喳,苏武是不说还不行了
苏武还真挺喜欢扈三娘这性格,便道:“你们这里庄客多,僱农佃农也多,良家子也多,民风向来也彪悍,想到你们这里招一些军汉去东平府当差,不是招刺,就是隨在某身边走动。”
苏武如今需要培植自己的人手了,东平府里的军汉,信任是个大问题,这是其一。还有一点是苏武多少有些看不上,这些兵油子其实不好用,重新建立那种上下感情也麻烦。
不如直接再招一批白身良家子,又好信任,感情上也简单许多。军中,这种上下感情很重要。
苏武还知道一个道理,良家子才多出好军汉。
至於招刺,就是大宋朝招兵的手段,把兵招来,往脸上刺字,厢军招流民,必是这般手段。乃至犯罪之人充军,更是这般手段,骂当兵的专业词语“贼配军”,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苏武要强调,不是招刺,不往你脸上刺字。
扈三娘听得苏武的话语,只管来答:“这有何难庄子里多的是半大少年郎,身强体壮的,谋个差事也好,总比四处浪荡要强,既不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