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正规程序,隨时抬手就填,填出来就是朝廷命令。
张叔夜看不过眼,就要弹劾,然后就又被蔡京弄了。
弄人的方法很简单,贬謫就是,上个月让你去海州上任,等你刚走到地方,或者在半路快到了,这个月又让你去齐州上任,等你又走到地方,接著让你去济州上任……
这就是大宋朝弄官员的手段,昔日苏軾,也挨过这种手段,如今张叔夜,亦然。
张叔夜此时,显然也是鬱郁不得志。
苏武只答:“兴许过得一些时日,张相公在这济州多留,一支强军也不在话下。”
张叔夜却是摇摇头:“我倒是也著手在治军,只是也不知能在这济州留得多久。”
张叔夜如今,就是这个现状,他只管认真做,只待朝廷调令一来,说不定他又要走了。
这种事实在是太打击人的精神。
苏武明白,只道:“兴许,过些时日,朝廷里也是焦头烂额,便也顾不得相公了。”
苏武说的是蔡京,高俅一败,蔡京自是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来弄张叔夜
小人物就是这般,人家大人物记得起来的时候,隨手就能弄你,人家记不起来的时候,转身把你也就忘了去。
张叔夜,当是能在济州多留的……
张叔夜嘆了一口气:“尽人事,听天命。今日,也招待不得二位,那高太尉来了,我还要往军中去听用……你们多留几日,待我閒暇,再来痛饮。”
苏武一听就知道,想来也是粮草之事。
其实,程万里也好,张叔夜也罢,两人都少了一个程序,送礼。
惯例也好,人情世故也罢,其实都应该给高俅备一份厚礼,想来两人都没做。
张叔夜起身了,拱手。
宗泽与苏武便也起身拱手,张叔夜出门去。
苏武与宗泽对视一眼,苏武开口:“我请你吃饭。”
“我请就是……”宗泽也说。
“我欠你一顿好酒呢……”苏武说著。
“也好……”
两人同路走在济州府的街道上,许久,两人无语。
还是苏武忽然一问:“老相公当有一日出將入相才是……”
宗泽摆摆手:“行將就木,时日无多,此梦虚幻,不可有也。”
“那年少之时可有想过”苏武又问。
“年少说什么年少哪个年少不是意气风发”宗泽摆手笑了笑。
苏武直接说:“高俅之辈,也能出將入相,老相公何以不能”
“罢了罢了……”宗泽摇头。
苏武忽然一语:“这大宋……还有救吗”
宗泽大惊,脚步一止:“你这是什么话无君无父,枉读诗书,往后万万不能再说了,更不能说与我来听。”
宗泽真有几分生气。
苏武点头:“胡言,都是胡言啊……只为你与张相公一句不平,所以胡言。”
“不得胡言!”宗泽严肃非常。
“是啊,你们老了……”苏武点头,老了好,若真有那一日……老了就看不到了,苏武心中,也能少一些纠结。
(兄弟们,越写越晚啊……抱歉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