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苏武看得上此人,能力上看得上,只要吴用明里暗里,都不造次,这么个谋士角色,苏武可以留。
但凡吴用造次了哪怕一点点,在苏武麾下,要名正言顺弄死此人,不是难事。
在苏武心中,吴用显然没有水军重要,但此时此刻,吴用却代表了水军。
只待苏武把这水军经营一番,吴用代表不了水军了,那便是圆的也好,扁的也罢,只看苏武如何揉捏。
便又说回去了,朱仝其实才是苏武经营水军的关键人物。
苏武列阵在外,就只看吴用表演了。
吴用入得水寨之后,许久,再出来,带著阮家兄弟,从阵前行过去,苏武也不管,只看那四人往对面水寨而去。
吴用到得对面水寨之下,便是开口呼喊:“李俊兄弟,放个吊篮,把我四人拉上去,我有话语要对你说。”
那李俊就在寨头之上,哪里还会有好语气:“吴学究,刚才你与那官军说话,远远我就看见了,你们早已与官军勾结,如今自是坐实,我不放箭射你已然不错,你还想说什么”
吴用也不生气,似乎早有预料,便是语重心长来喊:“有些事啊,你不知,此乃公明哥哥临走之前交代之事,时间紧迫,已然生死当前,你若再是拖沓,公明哥哥大计误也!”
李俊闻言便是皱眉,更问:“既是有什么大计,適才公明哥哥怎的不与我说”
“刚才事急,著实料不定,便是临时起意,本就是招安大计,而今里,最后的机会了,公明哥哥定计之下,立马回了后山,你可知为何”吴用再言。
“为何”李俊厉声来问。
“你啊你啊……”吴用做出扶额焦急不已的姿態,便是又回头去看了看远处的官军,再道:“你啊,当深思其中,公明哥哥若是被擒了,还谈什么招安公明哥哥唯有与大军在一处,才有招安的本钱,所以公明哥哥才立马回了后寨。”
“学究,兄弟我不是不信你,便是也要防备一手,你莫不是来骗我开寨门”李俊依旧警觉。
“都让你放吊篮了,开什么寨门我哪里不知你本就不喜我等我四人不带一个兵丁,连兵刃都未带,如此而来,便只是当面与你详谈细说,时不我待,一会儿官军当真往寨子里去打了,那时候可就真没有迴旋的余地了!”
吴用说得急切不已。
那李俊稍稍展眉,说到公明哥哥要招安,这一点上,李俊已然信了不少,此时再看那官军列阵,当真是急,只道:“我放吊篮就是……”
说著,吊篮就放了下去,吴用却先不上,而是让阮小二先上去。
便是这李俊,怎么也想不到吴用所行,利用的是此时此刻紧急情况之下的信息差。
就看吊篮放了几次,吴用终於是上去了,上得寨墙,吴用环看一番,阮家兄弟都靠著边缘站定,那李俊远在几步之外,左右汉子不少。
吴用才一站定,立马说第一句话:“李俊兄弟,你適才误会了,那官军船下装了铁皮,著实凿不破,你却怪我阮家兄弟,说他们故意放官军来,唉……此岂能是兄弟之义谁不愿意大胜之后再谈招安谁愿订这城下之盟”
李俊闻言,倒是还有些愧疚,与阮家兄弟拱手一番。
吴用再言:“此番,却也就到了订这城下之盟的时候了,公明哥哥与我,又如之奈何难道真都把弟兄们拼光了去不成公明哥哥带著兄弟们在此聚义,为的是个前程,若是真让兄弟们都死在此处,公明哥哥於心何安”
李俊点了点头:“只道是那苏武不给咱们活路,想著拼了就是,不负公明哥哥之义也,若是公明哥哥还有招安之法,自隨公明哥哥就是。”
“是啊……而今也是无奈,那苏武与我一番言语,倒也说得诚恳,他也不愿麾下心腹多有死伤,所以,这城下之盟,这招安之事,还有余地,公明哥哥也有计策交代……”
吴用说到这里,停了停。
李俊便问:“怎么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