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合!”
苏武慢慢把视线从水面转了回来,脚步也动了一二,身形完全转过来,再开口:“如何一拍即合”
“让他们诛杀朱勔,他们既不是方腊之下,那就自然不会给那方腊增添威名,只待除掉朱勔,他们反而声名鹊起,说不得也好利用一二,还可分化从贼之民心民意……”
吴用慢慢说著,却並不抬头。
“有趣,但这些道理无甚……”苏武要的是行动方案。
“將军,既是这般定计,做起来,反而不难……只需让那朱勔出现在水边就是……”吴用答著。
苏武闻言就笑:“不难我看可千难万难,他何等之人,怕是城池都不愿出,凭什么出现在水边”
“他身家豪富,自会出现在水边!”吴用如此一语。
苏武皱眉就想,身家豪富就会出现在水边
倒也是这个道理……
钱太多了,贼太大,金银財物还留在这里,岂能安心岂能不先走
朱勔在江南,经营十五六年之久,江南朝廷一应在手,更是胆大至极,连私人武装都敢养数千之多,那豪富可见一斑,怕是数百万贯的资財都打不住,这么多钱,可不是一斤两斤,那不得用船拉
而今,江南大贼一起,江北的船多不敢来,南方的船又被堵在贼手,这运河之上,一路行来,其实没什么真正走商的大船了。
苏武的船来了,那朱勔岂能不用
苏武的人,他定是不会用的,到时候只管找苏武要了船只,身家性命上船去的时候,朱勔十有八九会亲自盯一盯。
这吴用,在这种杀人害人的事情上,还真是聪明。
若是朱勔死在这般事情上,苏武还可以摆脱嫌疑,甚至也没什么嫌疑需要摆脱。
倒是还有一个问题,苏武问:“那太湖水贼,岂不还要上岸来打那朱勔麾下,可是有数千庄客家丁之辈。”
吴用只管一语:“一不做二不休,既做此事,自是放手一搏,阮家兄弟,还有一眾东溪村与西溪村的汉子,此事可用也!那朱勔麾下养的庄客家丁,必不是精锐之辈,不过是朱勔用来欺压百姓的走狗而已,定无多少战力!”
“阮家兄弟……他们脸上顶著刺字,一个不慎,怕是叫人看出端倪……”苏武其实已经想到了,但他就是要问。
“只管把刺字割了去,也没多大一个伤口,再蒙了面,只管定计之后,隨太湖水贼一起上岸,只管不说话,若是死了一些,也查不出什么来,若是无有人死,那更好不过。若是真留有活口在当场,將军麾下快马无数,自当第一个从苏州城赶到现场水边来救援朱勔……若是此事成了,朱勔一死,往后自也不会有人当真再来追究……自是那太湖水贼犯下大案。”
吴用当真狠辣……
苏武闻言,沉思几番……
“这是你真正的投名状”苏武如此一问。
吴用躬身一礼:“只愿此事过后,卑下在將军身边,真得信任!”
这话说得直白了。
这件事若真这么做成了,那吴用还真值得信任了。
这份投名状,太大太大,可不是简单杀个朱勔,而是吴用还帮苏武谋到了一份巨大的利益,朱勔那豪富的身家,岂能不落水贼之手
岂不就是落在了苏武之手
这般计策,苏武岂能不动心
却是吴用躬身大礼,还有话语:“卑下知晓將军心中有大志,便是將军所言,天下之大,不靠父老子弟,还能靠谁我等,皆將军父老子弟也!”
苏武,看著吴用,慢慢点了头:“你活了!”
吴用大喜,躬身九十度而下:“拜谢將军!只愿来日,隨將军真正建功立业,助將军飞黄腾达!”
“你啊,自己寻到的活路!”苏武如此一语,吴用,命不该绝!
苏武却又话风一转:“有一事,不得不言,参与此事者,便也是身家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