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得头前上官们的话语,便也多想,不敢去问,只是一脸懵懂,似懂非懂。
这些事,以往没有接触过,著实懂不来。
跟著走就是了……
另外,也还有晋地的军將,也多是皱眉在走。
京畿的军將,也是如此……
反倒是刘延庆身后,有一个军將,面色里多有几番变动,此人名叫辛兴宗,他还频频回头去看枢密院之处,又多看几眼头前刘延庆与刘光世的背影,似是心中起了什么念想。
著实一通复杂。
只待第二日,大军开拔,並不是从汴京城內出发,而是各部都在城外,直接南下。
童贯已然不再打马了,著实是打不动了,只能坐车,那谭稹亦然。
只待第一夜宿营,夜半三更之时。
谭稹营帐里,来了一个军將,正是辛兴宗。
只看得辛兴宗拱手见礼,谭稹满脸是笑,终於是等来了,来了第一个,自当也有第二个再来……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谭稹岂能不礼遇有加什么好话,只管来说,什么前程,只管来许。
也是此时,童贯中军。
有一个小小官员,编修程浩,从门外听得有人密报几言之后,进了大帐之中,正是一脸气愤:“枢相,当真有那军將往……谭置使处去……”
童贯点著头:“嗯……”
程浩又言:“枢相,这般……当真教人气愤不已,那谭稹不也还说什么上下一心吗何以还这般行事,这不就是扰乱军心之举”
童贯来笑:“你啊,不知他们的为难。”
“军將只管打仗就是,有何为难”程浩依旧是气愤,却也又说:“其实我也懂得……”
“你懂得什么”童贯笑著问。
“就是……这也太心急了些,就这么急著攀附”程浩还真懂得。
童贯点点头:“你既是懂得,那就更知道这官场之难,攀附之事,第一个做的,总是最得重用,岂能不动人心”
程浩陡然来得一语:“我看枢相,身强体壮,康泰非常,別说七十岁,便是八十九十也活得去!”
程浩不傻,敢说这般话语,不是情商低,反而是情商高,只把自己当做最亲近,所以“口不择言”。
童贯嘆了一口气,摆著手:“人到七十古来稀,便是自古啊,能活到七十的人,那是少之又少,还说八十九十呢那是人间神仙活的寿岁。”
“我那妹夫,定不是此辈!”程浩如此篤定来言,便也是知道,他这一家,与別人不一样,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哈哈……”童贯又笑出来了,只道:“你啊,別著人再去盯著这些事了,军將几十上百的多,管不过来的,也顾不过来……”
程浩当真大胆,竟是摇头:“不,枢相,我就要知道,到底哪些人急著攀附,且看到时候,这些人上阵,是不是那般悍勇敢死,是不是那般功勋卓著!且看他们来日,是不是真就求得到个前程远大……”
“哈哈……你这小东西……”童贯竟是不气,又道:“那就隨你去吧,倒也不必再来报我知晓了……”
程浩就是个满脸愤怒,来说:“我到时候,都给他们抄写在纸上,想来那谭稹只以为这般就得军心之拥护,岂不知枢相昔日是何等用心用命,才有今日这般功业!这般功业,岂是他这点小小手段能得去的”
童贯笑著摆手:“你这小东西啊,真是能说会道,与你父亲著实不同,与你那妹婿也有不同,哈哈……去吧去吧,早早歇息,明日赶路,便是这行军,还当加快,也怕你家妹婿,孤木难支。”
程浩拱手点头:“枢相也早早歇息,若是有什么差使,只管喊一声就是,我就在旁边小帐,定是听得到……”
童贯欣慰地看著程浩,点了点头:“去吧去吧,无事无事,你好好歇息就是……”
程浩慢慢出门,先往近处旁人营帐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