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哥哥,不必犹豫,当迎头痛击,我为陷阵先锋就是。”
鲁达却也起身:“二郎,每次都是你为先锋,这回,换洒家来一次,如何”
武松摆手:“此分步军与马军,我自带步军陷阵,鲁达哥哥,你便以重骑而去,不与我爭,可好”
“也罢也罢……”鲁达哈哈来笑。
却是不想,一旁还有一个王稟,此时起身开口:“我虽年老,但与贼军作战多时,又是江南本地兵马,此时得將军如此看重之恩,配得诸般精良甲冑兵刃,愿为陷阵先锋!”
眾人皆是看向王稟,还有……一些怀疑的眼神。
便是眾人都已然见识过贼军精锐之前赴后继,对这个南方人王稟,不那么信任。
王稟见得眾人眼神,更是拱手一圈去礼,鏗鏘一语:“诸位信不过我王稟,莫不是疑我老迈我虽年满五十,正也身强体壮,一身武艺不比人差,我麾下人马虽少,但个个悍勇无当,初来乍到,尔等不信我也无妨,且让我打上一阵,好在与诸位把酒言欢!”
说完,王稟那礼节,也一圈都敬,只看苏武。
苏武皱眉,也看左右。
却是王荀立马再言:“將军,末將愿隨父亲身边,为先锋陷阵,我父子二人,此战,若是亡,便亡在一处,若是立功,那也是父子上阵,好教诸位也知我婺州人不是孬种!”
便是这父子二人,百般请战求战。
武松鲁达一时间,竟也说不出什么,气氛到这里了,都去看苏武如何定夺。
终是苏武开口来说:“江南浴血,百万之贼,那精锐摩尼,我等也有一番见识了,王总管父子,能在这般艰难境地,支撑到如今,必是悍勇非常,既然如此,也好,陷阵婺州兵,隨后二郎陷阵营,如此为中军前锋!”
王稟激动不已,已然拱手:“拜谢將军如此信我,此战,定当效死!”
便是初来乍到,要想站稳脚跟,要想得眾人敬重,唯有证明自己一次,只要这一次证明了自己,来日,苏將军才会真有信任。
苏武面色严正:“那就午后开拔,把战场定在武康北四十里,如此去,正好明日午后接敌!”
“得令!”眾人起身,得令之后,自就要各自去忙,开拔出征之前的工作,也是繁复非常。
只待午后,湖州城头,乃至城池外,挤满了人来看。
城中也传,此来,二十万大军,乃是三王方貌亲自领兵,何以真正十万之数,又成了二十万大军
自古如此,便是有人二三十万大军,也敢说是八十万,壮声威声势之法也。
也可见,湖州城內,那贼寇的內应或者探子,也不在少数,便是这般的消息,便出自这些人之口,这也是屡试不爽的招式。
便是贼军还未到,各处城池里,就是言论四起,什么摩尼神尊降世,摩尼之兵,个个刀枪不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这些谣言,湖州人已然不信了,但二十万大军来了,这种话语,那还是能在湖州城池里传扬起来的,著实是贼眾太多,头前就是十万,再来二十万,也属正常。
贼来二十万,只看苏將军再出征,不免又是一种悲凉悲愴之感。
邢岳亲自来送,与苏武没说上几句话,苏武也就走了。
邢岳站在一旁,看著万人铁甲慢慢往南行去,不免也是一语:“风萧萧兮易水寒……”
却是话语只说一半,因为下一句是“壮士一去兮不復还”,著实不吉利。
但邢岳心中,还是想到了下一句,便真在担忧壮士一去兮不復还……
一旁有千年捧哏钱世疆,岂能不接话语:“这苏將军啊,悍勇已然不足以形容了,若是我来领兵,只管守著城池就是……唉,当真教人敬佩啊!”
邢岳还有担心,担心苏武兵败,这湖州城怕也就难守了,苏武已然成了湖州的標杆,苏武在,湖州就在,苏武若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