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要的东西吗”苏武又问。
“没有……”
苏武挠了挠头,谈恋爱这件事,对他而言其实有点棘手,这方面他本也不是什么手段高明之辈,便是来说:“那我送你一套文房,湖州笔,歙州砚,徽州的墨,宣州的纸……”
如今,苏武其实……多少有些垄断了这几门生意,这一趟江南两浙去,不白去。
送礼四件套,送梁师成也是这个,送同僚也是这个,送程小娘,还是这个。
“好呢……”程小娘点著头,脸上微微有笑,心中更多欢喜。
“那我走了,再谢!”苏武说著再拱手。
“送苏学士……”程小娘连忙低头微微一福去,只待抬头来,苏武当真转身走了……
程小娘站定当场,失落自不用说,却还有气,嘟囔一语:“原道是个……憨痴。”
气倒也没什么,气著又笑了:“当真是个憨痴……”
说著自己也出门,莫名心情又极好,脚步都轻快不少,却是过得迴廊转个圆门,陡然看到父亲站在圆门假山之旁。
“父亲不是歇息去了吗”程小娘惊讶来问。
“我就在此处歇息啊此处假山流水有草,正適合歇息……”程万里装作无所事事。
“哦,那我回屋去了。”程小娘点头就要走。
“等等……回来……”
“父亲何事”
“心可悦乎”
“嗯”
“就是……高兴不高兴!喜欢不喜欢”
“父亲说什么呢……”
“无妨无妨,你高兴就好,你喜欢就好,如此,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哎呀,走了走了……我还忙著呢……”
“嗯,好好好,去吧去吧,去吧,去去去……”程相公一边拍著自己的大肚子,一边抬手挥来挥去,酒意也浓,憨態可掬,自也是那说不尽的宠溺……
乖女自去,却有那轻声一语:“怕是酒吃得痴傻了……”
“岂有此理,哪里有这么编排老父的不孝之徒,当真岂有此理!”
却听头前有一脸狡黠回头来,轻快出言:“父亲,我说的是那苏学士,不是说你……”
“说子卿”程相公心中舒服多了,却是陡然又道:“说子卿也不可,岂能如此说自家夫君”
便再去看,哪里还有乖女身影……
唯有自顾自回那书房里去,也有正事,当要起笔,与那当朝王相公好生写一个拜謁之帖,再把调走慕容彦达,调来赵存诚的事,好生来说,还得配一个极为厚的礼单。
都要亲笔,以示尊敬!更要反覆斟酌词句,更是慎重!
苏武,打马到得孟玉楼的宅院,翻身下马,就往里进,那门口的小廝,只管躬身跟隨,还有人连忙左右去通知,通知苏相公回来了……
苏武带著酒意,直往那后院里去,直入后院正厅落座,开口就呼:“茶来茶来……”
隨后,才有孟玉楼挺著大肚子从厢房而来,先是一福,再来说:“拜见相公,相公要来,当是要提前知会一声……”
孟玉楼,此时此刻,多少有些一本正经,为何如此
她又哪里当真见过高门大户的世面不免也是自己摸索自己在学,甚至还有一些自以为是。
如何自不一样了,那大户人家里,当是严肃的,当是不苟言笑的,当是不能轻佻的,当是样样都有规矩规制的……
苏相公转眼看去,孟玉楼那微微发胖的面容上,竟是多了一种別样的光辉,许是母性,莫名动人……
苏相公却是轻佻一语:“怎的还不会笑了竟是久別重逢还不喜生了厌”
孟玉楼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答来一语:“这就伺候相公吃茶……”
“吃茶不急,坐过来……”带著酒意的苏武,抬手一招。
孟玉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