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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李纲既然一心要咆哮朝堂,也当安安稳稳走进那朝堂去,他既是一心想要放这一回光芒,哪怕被贬去儋州都心甘情愿,那就不能这么不明不白没了,或是失足落水,或是饮酒醉亡,或是打马跌死……
打马出城,左右又聚来三四十人,苏武此时,身边也就这三四十人,很大一部分,暂时都留在沧州到燕京的那二百里地了。
却也还有分工,先派数骑快马轮换,直往东平府最近的阳穀县去,通知驻军来接应。
然后,几十人往东快去,也是快马轮换,但苏武也知道,人家若是有意来追,快马轮换也会被追上,大名府如此大的北京城,又怎么可能缺那几匹好马呢
便是落夜,苏武依旧不停,只管快走。
终究也听得身后轰轰隆隆在来,只听马蹄,倒也不少,好几百匹马。
苏武微微皱眉,左右一看:“范云,你带五六人,护著李御史先走,我在此处等他们一等!”
李纲心中难受,便是来言:“学士不必如此,他们当真要打杀我,便教他们杀了去,朗朗乾坤,难道还没有一点公理了吗”
苏武嘆气:“李御史,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去吧去吧……与人爭斗之事,你听我的就是!”
“走吧!我家相公的军令,从来差不了!”范云俯身把李纲的韁绳一牵,拉著就走,马匹飞奔。
苏武转头去,等著,月色朦朧之间,呼呼啦啦而来,
几百匹马,二三百人。
近前也在勒马,头前三个自不用说。
三人还拱手,苏武自也拱手,也问:“三位都监夜月来追,何事啊”
苏武是从容的,他知道自己是万万不可能死在这里,不说他麾下军汉如何能打能冲,眼前这彪人,拦他不住。
就说索超当面,他苏武又怎么可能走不脱身
对面,索超不言,闻达不言,李成说话:“苏学士,那个什么御史呢”
苏武只答:“在我身后,你待如何”
“把他交出来!”李成话语不善。
苏武似乎有感,一语来:“我苏武,不论是在军中,还是在江湖上,从来不曾背弃兄弟好友,今日亦然!”
索超便接一语:“苏学士义薄云天之名,天下皆知!”
李成接著就说:“那咱们就来打过!我等若胜了,只管把那御史交来就是,若败了,我自带人就走!”
闻达终於说了话:“都是朝廷禁厢,死伤无数交代不得,李都监,你武艺最好,你自来战,苏学士出得一人,分个胜负……”
苏武懂了,不是分个胜负,是走个过场,心中微微一笑,这份,是人情了。
梁世杰这廝,在大名府……或者说,这大宋的文官与武官之间,终究差了一层,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微入尘,使唤军汉,只如牛马。
苏武只是转头:“二郎……你来!”
武松自就打马而出,那李成便也打马在侧,两人左右相对。
大名府都监李成,那也不是易於之辈,也有諢號,人称“李天王”,就这个名头,就知他在军中就是一等一的汉子。
李成还有话语:“当面可是武將军大名早有耳闻,幸会!”
武松点点头:“只管来打!同僚之间,不伤你性命就是!”
李成似也来气,岂能如此教人小瞧催马往前就去,点钢枪在手,只管去迎那武松的大朴刀,一击而错。
便是一击,李成心中大惊,刚才还有点气性,就这一下,消去无数,头前也听说武將军乃京东军第一悍勇,倒也没什么不服气,只是李成觉得自己也不差,勉勉强强也算大名府军中第一驍勇,便是连立功也排在第一。
如此想,那两人之间,应当是差不多的……
却是这一下,李成心中就惊,只待催马再来,错马之间,兵刃快速在挥,连连交击三下,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