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得令。
眾人端坐大帐,等吧等吧……等得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起身踱步也缓解不得。
半个时辰,好似比一年都长……
只待李良辅一语来:“可以开拔了!”
眾人立马起身就要往帐外而奔。
却是李良辅又是一语:“诸位勿要急切,还有调度之令,骑兵往利部,可再出本部两千五百人,往前速追,其余诸部,步骑辅兵与车架,都要严格聚在一处行军,不准前后脱节!”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三千余骑去追去咬,大军在后慢慢来行,如此,不论怎么样,大胜的机会还有,但已然先立於不败之地,至少立於不会大败之地,哪怕败得一些,也还可稳住阵脚。
真说打仗,何其繁琐。
不知多少人脚步一止,脸上的不耐与失望,不必多言,这般被节製得当真是苦。
却是那往利之將,皆在鱼贯而出,管不得那么多,赶紧上前去把宋军咬上再说,得杀宋人,杀来烹煮饱食,才解心头之恨。
快骑两千五百,自是飞奔在走,其余之后,更也开拔而去。
此去,要过大横水,头前,都听说各自部落牧民之惨状,是那漠南之地传言之甚囂尘上。
过大横水,岂能不就是亲眼得见那横尸遍野
男人,老人,女子,孩童……都冻在那里……
不知多少党项,路过就在落泪……
更也是咬牙切齿往前去追,头前那些米擒,连牙关都咬碎了一般……
连再过来的李良辅,一瞬间,也是抬手去抹眼眶,天杀的宋人,何以做得出这般事来
这般烹煮来食,却何以能解恨意只当剁碎了餵狗餵猫餵狼,也难解心头之恨!
那孩童才多大
死便还不说,浑身上下,被啃食得一塌糊涂,胸腔更是被掏空了一般,这定然是半夜被狼群所食……
其惨状,何以忍睹
一路去,四五里,七八里,只有更惨,没有最惨。
李良辅身边那马背上的党项骑兵,哪个不是忍了又忍,忍的就是手中打马的马鞭。
李良辅一边抹泪去,一边心中大急,这些军汉,怕是真难以安抚了。
得想办法才是……
那头前,宋军是越跑越快,宋军人虽不多,就是马多。
漠南旷野之中,大军无数在奔,自是一边在走,一边在追。
苏武也不断等著游骑来报,甚至也频频往左右高处派人去观瞧。
消息来去很多,刘正彦是频频失望,也开口来说:“那李良辅,著实是乌龟王八变的……”
但凡党项之军脱节了,哪里还需要一直往前寻到夏州军去只管立马回头去打。
但党项军,就是不脱节,哪怕走不快,也不脱节。
苏武一语:“李良辅良帅也,只当再奔一两日去,且看那党项人是不是会乱一些,若是实在不乱,那就真只能先寻一寻夏州兵了。”
“后面粘著四千狗皮膏药,寻到夏州兵,倒也有点麻烦……”刘正彦又道。
“不麻烦!”苏武大手一挥,又道:“那时候,这四千骑与本部人马可就真的拉远了,倒是好说!”
“是此理!”刘正彦点头去,却是又问一语:“倒也不知女真人是否真在来……”
苏武闻言,忽然也下意识往北看看,他也摸不定女真人是不是真会来。
女真人自是真来了,完顏乌珠,自就是完顏宗弼,他来了,本部人马,正兵两千,副兵两千,其实就是四千骑。
其中当真女真,两千左右,汉人奚人乃至少量契丹人,两千左右。
也是快马在奔,完顏宗弼,自也是想儘快赶到战场,刘光世更是急不可耐,一直也还在催。
头前刘光世在说:“大横水,定然就在大横水,最多还有七八十里就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