臃肿,前后难顾!唯有让骑士奋力,不断来回巡视,防备袭击。其二,难在回去的路,那苏武许也聪明,不与咱们硬碰硬来打,只管守住各处关口与城池,这一路回去,无大路可走,唯有死战高墙,那苏武自也不会让咱们安心,他也有骑,自来滋扰,打他就走,不打又来……”
完顏希尹,短短时间,已然把整个局势都想透彻了。
完顏宗望自更是皱眉,他问一语:“不若,此时就打进这座城池去把里面的皇帝抓出来,如此为质,一路北去,宋人皇帝在手,那苏武,乃至苏武麾下兵將,当是投鼠忌器,不敢乱来……”
完顏希尹点头来:“是个办法,但城內那个皇帝,只是皇帝儿子,还有一个皇帝父亲在外,若是……”
这话一说,眾人自懂得,抓走这个皇帝,好似意义也不大,只待那个皇帝爸爸回来了,一道旨意去,皇帝儿子又有什么用
乃至,还可能在这座城池里伤亡惨重,且还拖沓时间,回去越晚,那苏武必然准备得越完备。
眼前之局,著实是难,一时间,帐內陷入了某种寂静。
完顏宗翰打破寂静来骂:“苏武,只教我在战阵上遇上他,定把他抓来千刀万剐!”
完顏宗望见得眾人都在皱眉,一语说来:“诸位也不必如此忧心,只管是战阵,我女真大金,有的是勇士,自是百战不殆,而今之局,只是一些小小麻烦,算不得什么,昔日里,刚出丛林之时,不知比今日难了多少,不也一步步走过来了吗”
这话一说,帐內气氛顿时就好了不少。
完顏宗弼来言:“兄长说得是,有强军在手,钱粮皆足,在哪里咱都不怕!”
完顏宗望再说:“宋军多弱旅,强军不多,那苏武兴许有几个强军在手,但那十几万兵,定是弱旅无数,若是宋人真有这么多强军,也不至於每年还给辽人进献钱物!”
这个道理自是不假,眾人皆是点头,那战略就出来了,择弱而攻,宋人弱旅已然见识好多次了,那真是一击就溃……
完顏宗望几言几语,把眾人士气再聚,大手一摆:“回去准备,明日开拔!”
得跑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话语虽然那么说,但完顏宗望从来都是一个谨慎之人,谨小慎微,谋战,自就谋那最坏的情况,许此番回去,还真要陷入一种进退两难之地,还要破局。
破局的信心,完顏宗望也有,实力在手,就是最大的倚仗。
完顏宗翰也问:“兄长,那宋人的亲王与宰相,如何处置”
自就是在问放回去还是带著走。
完顏宗望一语来:“一併带上,宋人还欠咱们钱,岂能就放了人质此番一路去,这人质许还有用!”
眾人点头,起身各自散去,做北归的准备。
盘算清点一番,一路来,劫掠的粮食算不过来,乃至有许多就在沿路城池存著,等著回去的路上,全部带上。
得到的钱財之物,黄金已然超过了五百万两,东京一个城池,就得二百七八十万两。
白银,也超过了五千万两,东京一个城池,就得三千万两左右。
绸缎之多,一百多万匹,布帛之类,乃至成衣,数不胜数。
还有铜钱,算不过来,若是带不下的话,第一要捨弃的东西,就是铜钱,又重又多又不值当。
其次还有无数的铁器,到时候看著办,带得上就带,带不上,能舍也舍……
再就是人,青壮男女,其实数不过来,也没时间一一去数,完顏希尹综合了一下诸多城池,估算了个大概,许在二十万到三十六七万之间……
其实人也不好抓,最好抓的是城池之內的人,城池之外的人,难抓得紧。但一旦抓到了,却又十分好管理……
如此臃肿之队列,沿路北去,自是沿路越来越臃肿,也是麻烦得紧……
这些差事,几乎都匯总到完顏希尹身上来,自也是焦头烂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