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多久莫不是要等来年”
完顏宗望摆摆手:“倒也不必等到来年,只等到再入冬就是——再来,得了城池,就要守备,
也要经营,不必如何劫掠,要当自家城池来经略,哪怕下一次所获还是不多,但只要一步一步稳住步伐,慢慢夺得城池,扩大地盘,如此蚕食经营几年,许宋人不在话下!”
完顏宗望其实在反思一件事,也是后悔一件事。
若是当初,入燕云之后,不必想著抢一票就走,而是把燕云真当做地盘来经营,也不必急著南下,而是把昔日宋辽之边境重新布防,稳住燕云十六州这个地盘,那该多好许就一年,大金岂不也是披甲数十万再来打这攻防之战,胜则胜,败也无妨还是昔日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如此一场豪赌,所获著实不多,虽然一路直围东京城,把东京城里的宋人嚇得瑟瑟发抖,但真正意义却也不大完顏宗望,反思得极为彻底,反思之后的收穫也极为巨大。
完顏宗翰却也不是真无智慧,便道:“如此,那苏武岂不也会重整燕云城防来日再来打,怕也是难!”
完顏宗望得说服完顏宗翰,甚至得说服所有人,他自想得很透彻才来开口说。
便是又道:“此番回去,自也不白白去等,草原之广,部落极多,昔日皆是契丹之附庸,而今咱们要快速把草原各部整合起来,茶扎剌,乌古,敌烈,黑车子室韦,达旦九部,乃蛮—-要把契丹势力彻底从草原清理出去,往后,这些部落,人丁马匹牲畜,皆在我女真之手,如此,也是此番之弥补.”
这一语来,完顏宗翰还真在点头,那辽人皇帝耶律延禧还未擒住,乃至那耶律延禧似乎最近也在积蓄实力,不得不把关注点移来一些了。
完顏宗翰只管一语来:“那真要这么做,这件事自我来做!”
完顏宗翰不是说假,他憋闷非常,也想要一个发泄之处,此时干不了宋人,还能干不了草原那一盘大散沙
“好!”完顏宗望点头来,便是说服了大半了,继续来说:“如此,还有一策,只要把草原整合下来,来日攻宋,就主动得多,不仅可以从燕云而下,还可以从河东而下,从河套而下,甚至也可以从河西而下,到时候,东西几千里地,我等马步奔到哪里,哪里就是战场,宋人自是焦头烂额首尾难顾,精锐之军,也就不得不分散在这几千里地去,宋人精锐不多此大计也!”
完顏宗望这个顶层战略水平,高得惊人,亦如头前那场豪赌,虽然此时此刻看似所获不多,却也证明完顏宗望在战略上的高明所在。
完顏希尹只管来问:“殿下之意,是要先打河套打那昔日党项之地”
完顏宗望只管点头:“这般才是高明之策,那党项之地,也多是草原大漠,更也適合我骑兵驰骋,更可调动敌军精锐来去奔波,甚至来日,可以是两线作战,乃至声东击西,只看战局之变,苏武,大敌也,对待这般大敌,定要有极为完善之谋划,所以,此番回去之后,第一要务就是经略草原!”
说完,完顏宗望直接去看完顏宗翰,等待完顏宗翰的意见。
完顏宗翰认真思索起来完顏宗望还来补充一语:“许也可等宋人生变完顏宗翰便问:“兄长,宋人还能生什么变化”
“那苏武,兵强马壮,智谋绝顶,是虎狼之辈也,反比那汴京城,咱们都见识过了,见识得清清楚楚,那汴京城里的人,与苏武去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羔羊也!许真生变—”完顏宗望也不那么篤定。
为何
因为他有些闹不懂宋人的思维逻辑,近来也听说什么君臣之道,诸如此类不太懂——
但又想,人性就是人性,羔羊与虎狼,真能为伍真能不出问题
静观其变!
最好宋人自己乱起来,那是再好不过,
真说起来,歷史上来日女真如此整治岳飞的不免也是这个道理,虎狼与羔羊,何以为伍
所谓离间之策,就是让羔羊去惧怕自家的虎狼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