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达密里——
这些都算是草原中南部的部落,当然,並不代表他们的放牧范围仅限於草原中南部。
且別看这些部落名称好似代表了一个势力,其实不然,许多部落里,也还分,內部也不那么团结,也互相爭夺—.
所以,大多数部落,此时並不真正有底气。
真有底气的,一直在说话。
铁刺里见得眾人不言,自开口来言:“那就这般吧,杯禄汗先去会会宋人,看怎么说怎么谈——”
杯禄汗,就是忽尔扎胡思。
眾人自都不多言了,只管看忽尔扎胡思做那出头鸟。
忽尔扎胡思,也需要这个机会来做出头鸟,若无野心,他自不必如此只管出门去,去点人马,克烈部,上下也算有那一二十万之眾,男丁青壮,自是个个可战,真要全部动员徵召,三四万是有的当然,一般也不会这么全部动员徵召,总要留人干活,放牧是重体力活,不好好放牧,那来年必然饿死无数。
此番忽尔扎胡思所带,一万三四千骑,本也是来展示武力,別人来,带得多,也不过三五千人,如那耶覩刮部乞逮里,也不过五千来人—
若是没有这一遭,歷史上忽尔扎胡思一面与金人阳奉阴违,一面著手就打,先打塔塔尔,再打蔑儿乞,乃至这所谓阻卜大王府所在城池,也被他占了去。
便也是人杰!
大军说出就出,往南去,迎著宋人来的方向去。
宋人的游骑,自也频频回报。
苏武端坐马上,也问吴用:“倒也不知来的是哪一部——”
那是真不知,没办法的事,这草原上谁是谁,苏武都认不清楚。
吴用也无奈:“自会一会去!”
苏武又问:“此去一会,战也不战”
“且看来人,他若要战,那自要战,他若不战,那自也好,想来——他也在犹豫——”吴用对於这种人心,拿捏得极为准確。
苏武点头,大声一呼:“战阵排开了去,著甲!”
自还是要备战的,草原之事,初一著手,展示武力那是必备项目,草原人就信这个。
想来待得女真到得这草原最中心的时候,便也是这个路数,展示武力。
女真人来得慢,只因为被最后的辽人耶律延禧拖沓了一番,想来不日,女真之大军,也要到了。
吴用自也在思虑这些,也问:“倒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说服这些草原人—.”
吴用在想,什么条件能打动人心。
却听苏武一语:“什么东西也打动不了,打动了也没什么意义。”
“嗯大王之意是”吴用很是不解。
“这里,不比在咱们那里,这里的人吶,许也念恩,但有一个前提,记吃不记打,打服之后的恩,他才记得住。“
苏武微微闭眼,隨著马蹄往前摇,口中慢慢在说。
“当真这般”吴用显然没这个见识了。
“你今天送他万两黄金,他来日转头又收了別人的,你今日给他马匹甲冑,他自强大起来了,更不把你放在眼中。“
苏武深信祖宗之语,也深信祖宗的做法。
得先往死里揍,揍完了,什么都好说了,汉唐如此,便说昔日契丹,也是如此,来日女真,也会这么干。
干完之后,万事好说了。
“大王之意是——要战”吴用问。
苏武摆摆:“你就看著吧——许也不定非是我要战。”
草原之原,其实並不如何平坦。
一丘接著一丘,高差都不大,但却如波浪,起起伏伏草原之战法,从古至今,多简单非常,也极为有效。
要么,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
歷史上的铁木真常干这种事,也常常这么被干,乃至老婆都被人这么抢走了。
要么,就是你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