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来之前,燕王与儿细致谈论了许久,其中有一语,让儿从龙!”刘光世满脸都是慌乱,著实六神无主,在老父面前,也不掩饰了。
“如此直白”刘延庆有意外。
“他说……他说……若是天子还在城內,自还有得迴旋有得谈,天子已然逃出城去,自是调兵遣將去也,再也不会听我等之言,只有一战,若战……事已至此,许要么成了,要么来日,皆在歷史的耻辱柱上钉著。”
刘光世所说之言,还真就是苏武亲口。
“歷史的耻辱柱……这个词,怪是怪,但也真贴切。”刘延庆摇头不止,一时也难。
也问:“你怎么想”
“儿来,自看父亲怎么想,父亲怎么想,儿就怎么想……”刘光世答著,自也看父亲,父亲自是主心骨,他自己,这般大事,著实做主不来,不敢!
“我怎么想……我本想著天子不该走,不走,苏武是顾及脸面之人,便也不好做。但天子还是走了,我一语也发不得,人微言轻不过如此。我本又想著,太子於汴京登基,三省六部,二府三司,才是权柄所在,以太上皇的名义罪己昭告天下,如此苏武又不好做。”
刘延庆也是实话实说。
刘光世立马就问:“那太子怎么说”
“哼哼……罢了罢了……”刘延庆摆著手,又道:“还是种家相公目光著远,真有手段,学一学吧……”
“啊什么手段,怎么学”刘光世问。
“我呢,老了,我去忠君,你啊,年轻,你自从龙,你我父子二人,今日一见,就此决裂!”
刘延庆说完话语,真有老泪而下。
“父亲这怎么能行!”刘光世连连摆手,父子决裂,岂不也是天下笑柄
“勿惊,戏码罢了,如此咱这刘氏,谁也对得住,来日也不被人骂……终归不过身前身后名。燕王不是滥杀之人,这城池啊,说开就开了,毕竟燕王还是名正言顺的枢密院使,你回头,与燕王密谈,让他以枢密院使的印鑑下令就是,这城內之军將,自有那也愿从龙之人,我自看不见,仓促之间,只管护著太子赶紧往南逃就是,我等去寻天子,来日你我父子,战阵再遇,就如此说定了!”
刘延庆慢慢说著,泪水也收,不愿悲愴。
“父亲,那……”刘光世一时消化不了这么一番话。
“来日,一战定乾坤了,子若胜父,自是天意!”刘延庆再说。
“父亲,儿岂能战阵上与父亲兵戈相向!”刘光世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胡话要不就是明日,明日你在城外大军攻城,我在城內,死战不退,如何由得你吗由得我吗由得你我父子两个军汉吗是你能让那燕王退兵而走还是我能率军出城大败七万之骑哪般是能”
刘延庆已然是激动是呵斥,心中真也生气,这儿子,怎么是个榆木脑袋
话语几番,好似是选择,其实有选择吗
全个体面,来日反而也有体面。
一番呵斥,自是洪钟在刘光世耳边炸响,是啊,由得谁呢
不说其他,便是刘光世在城外的亲信之军,他都在苏武手下带不走一个,哪里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刘光世一时无语,稍稍有些呆愣。
“那些相公们许看不清,但种家相公早就好似有感了,我辈是军汉,军汉还能看不清楚吗打仗,打仗而已,这些年打了多少仗,整个大宋,也就只有十来万军,此时此刻,其中八九万在苏武,我等西北诸家,分个二万,许江南两浙还有一二万。种师道来也好,种师中来也罢,王渊也来,我再去,绑在一块,天子要拼,就拼给他看……倒也不知二万里,有多少人愿拼,许就我们几个老汉去拼了……”
刘延庆许也有某一种死心,心若死灰。
许本来还没这么死心的,太子一番言语之后,不想死的心也死了,谁让他是个老军汉,真看得懂!
刘延庆也知,来日,也不会
